“忘了告诉你们,确切的说,司徒莫测终于答应我的请求,今天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很显然应与非未经三人允许做出的那个决定,像一棒子敲在了他们脑袋上。
三人都知道应与非实在是太迷恋司徒莫测那小子了,要是不允许司徒莫测搬来,谁知道应与非会怎么样呢!
“我的铺位不让给他。”想起司徒莫测的鸡毛掸子,再想到要和这个鸡毛掸子男一块儿住,箫飒就头痛欲裂。
“不用你的。”
“我也不给。”箫昊以为应与非看上了自己的铺位,故有此一说。
“用不着你们的床铺。”应与非早料到他们会这样排外。
“事先声明,我也不会让出我的床位,”梅苏说。
门口传来敲门声,大家都知道是司徒莫测来了,那个好像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门开后,背着包袱走进这间宿舍的司徒咽了口唾沫,看到几个人扭打在一起的样子,心想男女混住的宿舍竟然如此奔放热烈。
司徒莫测懊恼地耸耸肩,不知道搬到这个宿舍来住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正经人的样子。
箫飒把松松垮垮的心收了收,心里想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说不定会找机会暗中刺杀他们,这个人沉默寡言,大概是个城府颇深诡计多端的人。
如果司徒莫测是个使用美男计勾引应与非从而混进他们宿舍的细作,那就得一整天提防他了,应与非真是太不谨慎从事,什么男人都勾肩搭背往家里拉,真愁人。
梅苏朝箫飒眨巴眨巴眼睛,为他的异想天开折服。
箫飒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已被梅苏一望而知。
司徒莫测之所以同意与非的请求与四人同居,不是因为要杀人或喜欢上了谁,单纯出于想和人结伴同行的念头。
司徒莫测的宿舍只剩下他一人,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太过于清冷,尽管他不怎么喜欢闹哄哄的氛围,但那至少不是死气沉沉的。
和几个人团结合作于人于己都十分有利,司徒莫测见到这间宿舍内务的第一眼就断定这是间风情万种的宿舍,也许往后的日子不会很太平了,但他也做好了迎难而上的准备。
应与非这个人性格诡谲多变,宿舍里三人谁都不敢招惹她,既然她自作主张让司徒莫测加入他们,他们自然是不敢拒绝的。
“莫测你来这边,纯木地铺,睡着可舒服了。”应与非亲切地呼唤着司徒莫测。
应与非挽住司徒莫测的胳膊,将慢热的他拽到木窗户下,这是整间宿舍光照最好的地方,日后他就打地铺睡在这儿。
司徒莫测先将鸡毛掸子放在枕头边上,取下行李扔在应与非整理好的地铺上,这个晚上他一句话也没对四人说。
安顿好司徒莫测,让他成为这个宿舍固定的成员,应与非安心地拍拍手掌。
“鸡毛男,你只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与其说箫飒这句话是个反问句,倒不如说是个陈述句。
司徒莫测斜着眼睛睥睨着箫飒,下定决心不吐露一个字一样,脸上出现别扭的表情。
“你再叫司徒鸡毛男,我就用针线缝上你的嘴巴然后再撕开,”应与非把司徒莫测挡在身后,继而继续对几人说,“你们谁要是欺负司徒,不好好讲话,休怪我不客气。”
箫飒回想起吸力漩涡的点点滴滴,为何岁月将当初那个知性优雅的少女打磨得如此不通人情,那么美好的一个故事发展成了这样,真是怪可悲的。
“好了吧,熄灯睡觉。”箫昊说。
梅苏看到大家都躺在了床铺上,转身用尾巴轻轻拂过煤油灯的灯芯,火焰熄灭。
箫飒倚躺在床,双手交叉在脑后作枕,想到今日的进步,心里很是受用,如果有朝一日,苦练本领的他能完全掌握把一样事物变大变小的本领,那可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这个晚上四人睡得很香,不过他们的新舍友司徒莫测辗转难眠,为什么这个宿舍总会时不时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不让人好好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