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去!”
“去!去!”
“蠢货!就知道吃!”
他手忙脚乱地赶走那几只蠢猪,一不留神把自己也弄得一身狼狈。
“啊……蠢货!脏死了脏死了!滚、滚——!”杨巾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样子,几近崩溃。
可这几只猪也是倔种又皮糙肉厚,没有得到食物,就算被打了也不愿离去,就站那一动不动地扛着。
“噗哧——哈哈哈哈……”这下轮到吴适闲笑了,笑到胸口疼也忍不住,“干得好猪猪侠!杨巾,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吗。”
“莫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你……!”意识到在仇人面前丢脸,杨巾登时恼羞成怒,气到说不出话来。
果然打败敌人的办法就是用同样的手段恶心敌人。吴适闲一边笑着一边偷偷将藏在身后的手用力在干草上擦了擦,以掩饰自己刚刚趁乱丢了几坨屎在猪身上。
杨巾气得头脑发昏,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呵哈哈……咳咳!好走不送哦~”见人走了吴适闲咳嗽着也不忘嘲讽几句。
其实原本吴适闲想以和为贵尽量不得罪人的,但是他也绝不能忍受别人侮辱他,毕竟古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
……
但片刻后,吴适闲就冷静了下来,看着高高的围墙和围得严严实实的门,他突然有些懊悔。
“糟糕!光顾着有仇当场就报一时爽了!”
他拍着脑袋爬起来,脚踝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巨痛,瞬间麻痹了他整个身子。
“淦!”
他的脚好像被人扭断了!
他身子一歪又倒了下来,好在这次倒在了干草上。
先前恐惧覆盖了疼痛让吴适闲一直没有意识到脚上的异样。
现在仔细想一想,难怪杨巾敢孤身一人在他面前挑衅叫嚣,原来是知他根本没法反抗他。
“嘶!王八蛋——!”疼痛钻心刺骨,吴适闲咬着牙脸色发白,汗如雨下。
这又是什么衰神附体,马上就可以回华宁宫了怎么偏偏就变成了这样。
吴适闲想着,先是碰上边琨落河,又遇上他遇刺,再然后自己又被御廷卫的人抓住,醒来又沦落到这里。
而那杨巾?又为何能随意处置于他,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吴适闲不知道的是奇怪的事情何止是他碰到的这些,宫里同样发生着巨变……
只不过没人和他说罢了。
……
迷迷糊糊的歇息了一上午,吴适闲终于缓过来了一些劲儿。
中途杨巾倒是没有再来过。
直至午时,有人提来了一桶猪食,但在那人眼里吴适闲好像就和圈里的猪无异,纵使吴适闲怎么喊都未曾搭理,倒完食物就匆匆离开了。
见到有食物,猪们开心极了立即哼哼唧唧地开始吃起了东西。
吴适闲看着,真怕再待下去,自己真的要变得和这猪无异了。
想一想,到时候,饿了只能与猪抢食,困了只能与猪共眠,待养肥了一刀下来……
“咦~不行不行!”吴适闲立即摇摇头,被自己的脑补吓到毛骨悚然。
“这简直比在刑镇司还恐怖!”
“不行!必须想办法自救!”
他左瞧瞧右瞧瞧,终于发现了围墙高处的一个破洞,那是一个漏着希望的洞啊。
“嘿嘿……”他笑着艰难地靠近一只在墙角吃得正欢的猪,摸了摸它大大的脑袋:“嘿猪猪侠,咱们商量个事情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