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啊。”
“草他妈的!”
“死穷鬼!晦气!”
包厢里,各种辱骂声和嘲笑声,就仿佛是一根根尖刺般,扎在了林一的心上。
令他觉得头晕目眩。
他强撑起精神,进门走到秦暮雨的身边,问她:“所以,你刚刚跟我说的,都是假的?”
“你只是为了赢这个赌约,所以你才会跟我说那些话?”
这时,秦暮雨正数着手里赢来的钱。
闻言,她很是不耐烦地瞥了林一一眼说:“是啊,不然呢?”
一时间,林一只觉得愤怒又荒谬。
脸颊火辣。
他咬牙道:“大家同学一场,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
人群之中,刚刚骂林一骂的最凶的那个男生,站了起来。
他冲林一呛道:
“过分?什么过分?”
“暮雨她说的都是事实啊!”
“她跟你表白,这本就只是个玩笑。”
“而这个玩笑,是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参与了的。”
“你说暮雨过分,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很过分喽?”
他叫周元龙,父亲是凤凰县首富,比秦暮雨家还有钱。
平时在校内横着走,连校长都不怕。
但是他的成绩却很差,每次考试在班内,都是倒数第一。
此人对每次考试在班里都是第一的林一,很是敌视,是以平时逮着机会,就会用林一的家境来攻击林一,骂他是穷鬼。
在他的面前,秀优越感。
眼见周元龙都站了起来,他旁边坐着的另外一个男生,也同样噌一下,就站了起来。
此人名叫覃山,乃是周元龙的忠实马仔。
此人同样是个学渣,在班里成绩,稳定在倒数第二。
为了迎合周元龙,他平时对林一,也很是不客气。
覃山帮腔周元龙道:
“是啊林大班长,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指责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吗?”
“可是我们大家,都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啊。”
“我们大家,明明就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可是你的心眼,却怎么就这么小,还生气了啊?”
林一毫不客气地还击道:“覃山,那要按你这么说的话,哪天,我要是兴致来了,去玩你妈。”
“但是事后我却不给你妈钱。”
“那你覃山,是不是也能放宽心?是不是也不能生气?”
覃山他妈,是混迹在凤凰县城中,各种娱乐场所的一名风尘女子。
只因长期给周元龙的父亲周明堂提供免费服务,所以这才能走周明堂的关系,将超级学渣覃山,给送进了凤凰一中读书。
覃山平时最恨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起他妈的职业。
是以此刻一听完林一的话,他的眼睛,便就瞬间猩红了起来。
“林一!!!!!”
覃山嘶吼道。
“你他妈的有种,就再把话给老子说一遍。”
“你有种,就再给老子说一遍?!!!!”
林一说:“我不想跟狗多费口舌。”
好了,覃山听了,这下子人直接疯了。
当即就要冲上去干林一。
但是却被周元龙和其他几个人给联手拦住。
周元龙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林一说道:“林一,林大班长,你得看清楚形势,咱们今天,可就算是正式毕业了。”
“这也就是说,我周元龙,今天就算是在这里把你给打残了,打废了,那咱们的康大班主任,也是不可能再像往常在学校里那样,冲出来维护你这个学习好的尖子生了。”
说完,他拿起一个塑料杯,将里面的酒倒掉。
然后,他当众把裤子脱了,往酒杯中撒尿,灌满一杯,将其送到了林一面前。
“这样,我身为覃山他的大哥,也还算是能做他的主。”
“我做主,今天,只要是你林一能把这杯尿,给喝了,另外,再叫我一声爸爸,那你当众侮辱覃山他妈的这件事。”
“奥对!”
“还有你刚刚指责暮雨的事情,就都能一笔勾销。”
“你看怎么样?”
林一点头,说:“行啊,我喝!”
只是,林一的嘴上虽然是说着喝。
但是实际,他从周元龙手中接过尿以后,却是扭头就将尿一点一点的,径直往秦暮雨的头顶上,给倒了下去。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林一又将盛尿的塑料杯给揉成了一团,回过身,将这塑料杯往周元龙的嘴里塞去。
“想让我喝尿?那特么得你自己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