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东西,只要我们对它们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觉性,就可能成为我们的包袱,成为我们的负担。
——教员
“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他们的牺牲绝不是无意义的。”
谢尔盖缓缓开口。
他想通了一些东西。
“在这条不归路上,牺牲是必然的,困难和迷茫也是必然的。”
塔露拉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谢尔盖。
“我们走的路,和莱茵生命、罗德岛以及乌萨斯的路都迥然不同。这条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们要在荒地上垦出一条我们的通天大道,路上少不了荆棘与墙壁,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而我们的前方则是我们近乎一厢情愿的希望。
“但,这么多人与我们同行,这么多人都认可这份来之不易的希望,那么就足以证明,我们的路是正确的,至少没有偏离太远。
“我们可能走在弯路上,甚至倒退之路上,但只要总目标没变,我们的努力和那份对未来的希望没变,那么我们期望中的未来触手可及。
“牺牲是必然的,是不可避免的,但不是理所当然的,也不是毫无意义的。困难是暂时的,只有胜利是长期的!
“我相信,只要我们万众一心,那么就算是建起一座新的克里伯堡,那也是轻轻松松的。”
谢尔盖抬起头,理想的火焰在他的眼神中燃烧。
他的眼里有光。
…………
“*乌萨斯粗口*……此子不能留……”
…………
“事故报告?”
“嗯。”
“你还整上这玩意了?”
“我不想你再回到那种状态。”
“是吗?”
巴甫洛夫吧嗒着已经潮湿的剩烟。
“我看是你再也不想这样了吧,凯尔?”
“随你怎么想。”
“嗯。”
呼——
烟气从巴甫洛夫的口鼻中喷出,形成一道长长的白练。
“二十二年前,你买莱茵生命的机器,就是为了彻底研究这个矿石病,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呢?你人不也是在雪原上,随着我们这群帝国的渣滓一起游荡?”
“你**闭嘴!”
凯尔罕见地动了粗。
作为生命漫长的血魔,他的见识比眼前这个堕天萨科塔多了不知道多少。
但他还是破防了。
尖牙利齿在唇间摩擦,嘴唇中的腥甜味让凯尔突然想起:
他是货真价实的血魔。
“我警告你,斯潘科斯·彼得洛维奇·巴甫洛夫,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干你的血!”
“你也就最后一句话能让人信了。”
“你!”
“我什么我?”
巴甫洛夫随手丢下手里的烟。
“人死了就是死了,他们的牺牲不是你逃避的借口!你在逃避什么?是二十二年前的老防化大队在你的面前化为尘埃的悲剧?还是大尉日渐严重的矿石病?”
“我——”
“别逃了,你跑不了的。你想解决什么?你想挽回什么?那就去做!你不是无能,更不是那群科研疯子!你那小抑制剂不挺好用的吗?你在担心什么?”
“我……”
我在担心,那个未来最终是会实现的。
…………
“泥土血肉皆不容,百相映其中。”
“尖牙利爪俟时机,危途知胆识。”
…………
源石,这片大地上最明显的病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