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娜也是一位纯洁善良之人,虽然我们的意见经常和谢尔盖的意见有所不和,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谢尔盖往往提出的是最有远见和最有效率的方案。用晖洁给我讲的炎国故事来说,大概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传说中房玄龄和杜如晦之间的关系吧......
——《塔露拉回忆录(冻原篇)<自力更生的必要性>》
一个人追求的目标越高,他的才力就发展的越快,对社会就越有益,我确信这也是一个真理。
——高尔基
......
“呼......(搓手)如您所见,我们也只是一群抱团取暖的感染者,在这片会吃人的大地上努力活下去罢了。”
村庄中心的一片地面被查尔斯用笤帚扫清之后,谢尔盖堆起柴火,架起锅,烧着热水。
他从自己带着的皮带上又剪下来一小块,然后丢进了锅里。
柴火噼啪作响,给周围人带来一丝丝的温暖。
“啊......还好,其实,我们家老头子也是感染者,这四十几年来,为了掩饰,我们一家一直都是穷的叮当响,只不过,活着还是问题不大的。”
老头子也往锅里丢了一块土豆。
“......”
老头子的脸憋得通红,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来。
谢尔盖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还在,来年春耕我们还能出一点力气。您别看我们是感染者,最起码我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是乌萨斯呢。”
谢尔盖其实都差不多猜到老头子想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一些道歉之类的话。
大男人总会有那么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在,谢尔盖以前当官的时候也这样,只不过没那么偏执罢了。
“呼......您这样想想,即使您是普通人,您也可以把我们当成一份保障,来年的春耕可以让黑麦长满土地。
“冻原这么大,您也不必担心我们的安全问题,用萨尔贡的一句话来说,就是风滚草可以在沙漠之中旅行的同时而保证自己不受到伤害。我们也是一样,不到两年我们就必须转移。”
“那,我就在这里替这小村子的全体村民,向大伙道一声谢啦,哈哈哈......”
老大娘接过了话茬,众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又消散开来。
村子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谢尔盖端着木碗,看着里面的“肉汤”,脑子里却不住地想起以前的事......
......
“这里,还有这里,你看看你写的什么东西?!这里是乌萨斯,骏鹰已经成了锅里的肥肉了!你还敢在这里明晃晃地写上‘骏鹰金币’?你脑袋不想要了别拉着我下水!”
“是,科长,是的,......我马上就改。”
“半小时,我只给你半小时!明天科西切公爵就要巡视了,我们不仅防一万,也要防万一。到时候出了啥问题,你们全家都不够陪葬的!”
“......是......”
“还不滚去做!!!你还剩二十九分钟!!!”
“是!”
科长的怒吼让谢尔盖的耳朵一阵嗡鸣。
他虽然是乌萨斯人,但他其实是一名菲林。
他走出办公室,耳朵上的软骨为了保护耳蜗而弯曲,俗称飞机耳。
乌萨斯男人的强壮的体格带来身体上的增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要是税吏是收税的,那么他们这帮税务局书记官就是做假账的。
乌萨斯从下到上的欺瞒、压迫和腐败是逐级增长的,而上层的人对此要么毫不知情,要么津津乐道,享受其中。
家财累巨万,而民不聊生,说的就是这种现象。
他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中醒来,政治话题从来都是一根非常敏感且脆弱的红线,就像是阿戈尔人的“命根子”,平头百姓要是讨论这些东西,在处刑台上被吊死几百次也是不够熄灭那些贵族老爷的怒火的。
谢尔盖揉了揉耳朵,嗡鸣声消退了不少,但那种耳朵内部的胀痛感让他不得不扶着墙走路。
“呜……”
在一众书记官、书记长的注视下,他艰难地挪回到自己的工位,揉了揉脑袋,便开始用手边的一支碳素笔和尺子画表格。
……
“孩子,孩子?”
“谢尔盖?谢尔盖·雪奈茨维奇?”
“啊……啊?啊!在!”
谢尔盖听到有人直呼其名,从回忆中挣脱开来,混沌一会后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又跌坐回去。
“*乌萨斯常用粗口*……腿又麻了……”
塔露拉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一下谢尔盖。
谢尔盖连连摆手拒绝。
“领袖,我没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