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韪一边故作悲戚地说着,一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谋划着什么更为深远的计策。
张合听完,紧皱的眉头愈发紧锁,只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脑海中迅速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接着便缓缓开口道:
“赵将军啊,此事颇为麻烦,将士们心中已经滋生了撤退之意,并无再战之心,即使留下对大局也于事无补。”
赵韪无奈之下,只得遵循对方所抛出的这般逻辑,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那张将军以为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
张合表面上看似为难,心中实则暗暗窃喜,这正是他刻意要引出的关键话题。
但他却故意装出一副极为难以解决的模样,微微挠了挠那略显稀疏的头发,愁眉苦脸地说道:
“将士用命,无非是用利驱之,若是没有实在的好处,将士们谁愿意在这异地他乡流血牺牲呢?”
赵韪听完,瞬间便明白张合的意思,他虽对权势有着深深的迷恋,可却也绝非那吝啬小气之人。
经过一番思索后,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当下便豪迈地大手一挥,大声说道:
“荆州军的兄弟们劳苦功高,本将愿意献出巴郡和巴东郡两郡一年的赋税用来给贵军犒军。”
张合听完发出了一阵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寒光。
他觉得自己此刻完全没有继续试探下去的必要了,因为那赵韪之前的回应,就已将答案清晰地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赵将军这般糊弄之言,莫不是用来哄骗那些懵懂无知的孩童吗?”
张合直接不留情面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赵韪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茫然之色,他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张合,口中喃喃道:
“张将军何出此言啊?”
那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委屈与无辜,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
“眼下你所说的巴郡和巴东两郡,我军若夺之易于反掌,何故要你献出这两地的赋税。
再者说,你被困江州,是一叛将尔,有什么资格以两郡之地的赋税作为犒军的筹码?”
张合怒气冲冲地说道,先礼后兵,他已保持了极大的克制。
“张儁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韪也被激怒了,他满脸涨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不满。
就在此时,一直在门外默默倾听着屋内争吵之声的部将庞乐和李异,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屋内。
那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在宣告着谈判的破裂,而他们的到来,无疑给原本紧张的气氛增添了更多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