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怃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身上也没有力气,似乎正躺在一张榻上。
突然有一股幽香的气息靠近,微凉的手指轻抚他的脸颊。
祁怃发现不能动了之后,索性也不挣扎了,"秦姑娘寻我做什么?"
微凉的手指悠的停住,祁怃感觉上方传来一丝轻笑,"祁公子果然聪明,这就认错来了 人家还以为还要一会呢~"
带着调笑的语气,秦飞雪慵懒的坐到榻上,只不过,她还是披着一头白袍。
祁怃微微叹息,用一种颇为无奈的语气说:"秦姑娘声音如此动听,为何要蒙住在下的眼睛呢,在下还想目睹姑娘的芳容呢。"
"哈哈~"秦飞雪娇笑一声,轻轻点了一下祁怃的额头,声音似乎有些缥缈:"现在,还不是时候呢,等到时机了,自会让祁公子看到的。"
还没等祁怃问什么时机,秦飞雪又说:"这次是请秦公子帮个小忙。"
祁怃微笑着,颇有些慈祥的味道:"秦姑娘但说无妨。"
秦飞雪俯身下来,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要你的血。"
地牢里,萧贺安身子不动,默默用倒下时祁怃塞在他袖口的腐片腐蚀掉绳索。
绳索解开,萧贺安保持不动,把腐片塞回袖口,微微眯眼观察着四周。
这里是牢房,不大,淅淅沥沥的水滴从牢顶滴下来落到地上发出啪叽啪叽点声音。
萧贺安不用摸就知道,自己的头现在湿透了,四周还有一个人,其外并无他人,萧贺安闭上眼睛感受四周的气息,这里除了牢房里的另一个人,何必还有一个气息微弱的人,最远处有两个气息稍微厚重的人,应该是守卫了。
确定最近的距离无人,萧贺安快速向那人掠去,怀着巨大的期待,在看到此人一身红衣点时候心里的高兴就失了大半,又是沐景琅。
心头一紧,那祁怃去哪了,莫非旁边牢房点人是祁怃?那为何一起迷倒却不放在一个牢房里呢。
萧贺安环顾四周,迅速从身上掏出来两颗欧阳霖给他的解毒丸,他当时没来得及回应祁怃,就晕倒了。
这毒不知道可不可以避,但是欧阳霖的解毒丸或许可以一试。
萧贺安快速服下,又塞沐景琅嘴里,点了他的穴让他清醒起来,又解了他点绳子,便开始打坐逼毒。
沐景琅感受一阵刺痛,缓缓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恍惚之间还以为回家了,毕竟这可是自己在烬暇阁经常带的工作场地,很快就发现不对了,这是别人家的牢房。
沐景琅微微转动眼睛,看到了正在打坐的萧贺安,缓缓坐起,运转了一下体内的内力,发现有股毒素在体内流转。
他感觉到嘴里有化掉的药味,明白了是萧贺安所为,也开始打坐逼毒。
随着两口毒血吐出,二人睁开了眼睛,对视一眼。
沐景琅小声的问他:"祁怃呢?"
萧贺安眉头可以夹死苍蝇,他摇摇头。
他不知道,也许旁边的是祁怃,也许,祁怃不在这。
沐景琅抹了抹掉在他脸上的水滴,抬头一看,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们过来医师院的路上,有个池塘。"
萧贺安蓦的抬头,"你能击穿吗?"
沐景琅抿唇,低迷的说:"如果有刀的话,可以。"
"我一会引那两个侍卫过来,你接着装作没醒的样子,我给你几颗毒药,你想办法谈他们嘴里。"萧贺安挪回远处,把手背在身后。
因为沐景琅在一角,还处在阴暗的地方,他点点头。
"有人吗?有没有人?快来人啊?敢把小爷捆起来,给我滚出来!"萧贺安开始大喊大叫。
很快就有人过来了,两个侍卫竟都过来了,恶狠狠的踹上牢门一脚:"闭嘴,在这没人知道你是哪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