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
“鞑子营地已经升起了炊烟。”
辽东参将年羹尧步伐沉重的前汇报道。
连日以来,三十万女真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宁远之外的所有军堡,只剩下宁远孤城一座,城中青壮几乎都换了一茬,兵甲损坏更是多不胜数。
要知道,后金可不是蒙古鞑子,早在前明时期就拥有完整的武备力量,这是一个国家集合体,攻城器械全然不输于大景。
面对这样的敌人,辽东镇本就苦力维持,奈何辽东总兵冯锡范愚蠢似猪,竟然出城野战,中了敌人的埋伏,以至于辽镇大溃。
年羹尧这个辽东参将在危难中接替辽东总兵指责,统御辽镇之兵,无异于挽天倾。
“先锋将军到什么地方了?”
神色肃穆,牛继宗询问了声。
“大将军,夜不收传来的消息,先锋将军率部已经进抵兴城。”
“后卫将军及京营五万人刚刚出了山海关。”
年羹尧一五一十的禀报道。
“嗯。”
听见这话的牛继宗面部表情舒缓了些。
蓟镇五万军及京营五万军,合计十万人陆续到来,至少可以保证宁远不失。
在经历了这几天残的厮杀之后,他已经完全认清了现实,这样的绞肉场,别说功劳了,能稳住基本盘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年羹尧提到了一则消息,引起了牛继宗的注意:“大将军,锦衣军似乎并没有捕捉到龙骧校尉的踪影,恐怕龙骧卫走得不是山海关这一路。”
‘什么?’
闻言,牛继宗眉头紧皱,严肃道:“你的意思是贾瑄选择出了古北口?”
“是。”
迎着牛继宗的目光,年羹尧继续道:“古北口向北便是坝高原,适宜骑兵驰骋。”
“或许龙骧卫选择的并不是辽东,而是大同。”
同辽东相比,大同镇面对的十万蒙古骑兵压力更小,能够创造的战机更多。
在年羹尧看来,贾瑄这样的勋贵子弟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大概率不会铤而走险。
“呼!”
深吸了一口气,牛继宗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倒是希望那小子去大同。”
“贾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带把的种,可千万不能夭折在这里。”
“朝中那些个文官、元从一脉无不希望贾家出事。”
“你且下去安排守城事宜,此役过后,辽东总兵之位,非你莫属。”
“是。”
辽东参将年羹尧强忍住心中的欣喜,立即转身离去。
从顺安三十年进士,历任临汾知府、大同知府,到戌边有功,命为辽东参将,正三品武官,这条路已经走过了半生,再往应是从二品武官,辽东副总兵。
可若是开国一脉发力,足以把他送正二品武官、辽东总兵的位置,何乐而不为呢?
这恰恰也是年羹尧放着元从一脉不亲近,选择加入开国一脉的原因所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开国一脉的关系网可是遍布国朝两京十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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