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抄起身边的扫帚柄,朝着棒梗的臀部便是一顿打骂:“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不学好!何叔平常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偷他的东西,还撬何叔的锁,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她心里清楚,如今证据确凿,仅凭贾张氏的狡辩,已是无法抵赖。唯一的出路就是扮可怜、求同情,只要眼泪掉得多,就不怕傻柱不动容。
棒梗受了打,反倒更犟起来,一边捂着臀部一边叫嚷:“傻柱对我哪里好了?他自己做了红烧肉,给聋老太太吃都不给我们吃!”
“你还犟嘴!”秦淮茹又挥了几下扫帚柄,却被贾张氏拦下:“别打了,不就是吃了他一份红烧肉嘛?别把我孙子给打坏了!”
秦淮茹顺势收回手,摆出一副惹人怜爱的姿态,走向何雨柱,还未开口,泪珠便先自眼眶滚落:“何叔,孩子年幼无知,偷了您的红烧肉,您能否念在他父亲早逝,我们母子孤苦伶仃的情分,宽宏大量,莫与小孩计较。”
然而,何雨柱却转移视线,面向易中海问道:“一大爷,之前我们怎么说来着?”
“这……”易中海一时语塞。
“一大爷不至于如此善忘吧?这么快就全忘了?但我们可都记得清楚呢。”许大茂带着讥诮的口吻插话。
许大茂乐见其成,尽管平日里他与傻柱摩擦不断,但今日有机会看到傻柱与秦寡妇失和,自然要推波助澜一番。
“没错,若有必要,我们不妨提醒一下。一大爷,您刚才确实公开说过,一旦抓到这个小偷,就得赔偿傻柱十块钱。”阎解成也凑热闹地附和着。
“没错,证据确凿,正是棒梗所为,还有什么好说的,赔傻柱十块钱吧!”
“对,赔钱吧,十块钱!”
第15章难道这钱我来出不成?
在众人一片起哄声中,秦淮茹脸色刷白。
她十分清楚,这十块钱对于她的家庭意味着何等沉重的负担。
须知,她才刚接到工厂的通知,能够接替已故的贾仁到厂里工作。
暂且不论她尚未正式班,即便岗了,每月也只有二十几元的微薄薪水。
而那点仅有的二十几元工资,不仅要维系贾张氏、棒梗、小当这几个老弱病残的生活,更别提还有一个嗷嗷待哺、急需奶粉喂养的槐花。这二十几块钱显然难以支撑他们这一大家子的开销。
如今,竟要一次性赔付何雨柱十块钱,几乎相当于半月收入,秦淮茹心中怎能不痛惜?
她满怀期待地望向易中海,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
然而此刻的易中海已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秦淮茹,既然大家先前都同意那个决定,你们婆媳二人也没有异议,那就按照之前的决定执行吧。棒梗偷吃了傻柱的红烧肉,理应赔偿十块钱。”
“不行!”贾张氏一直阴沉着脸默不作声,此刻听到这话却突然暴跳如雷:“赔什么钱?我们不赔!一个小孩知道什么?不就是吃你一碗红烧肉嘛?竟然狠心索要十块钱,傻柱,你的心肠也忒硬了吧?跟你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若是要钱,就把老娘这条命拿去吧!”
话音未落,贾张氏便一屁股坐倒在地,开始拍胸顿足地破口大骂起来。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心知肚明这个老婆子又开始撒泼耍赖了。
易中海内心纠结地望向何雨柱,暗忖:“傻柱,你想要从贾张氏那里讨回赔偿,这岂非白日做梦?此刻她在这闹得鸡飞狗跳,我看你如何能把这笔钱要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