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到嘴边,却猛地想起师父叮嘱他一心看护西厢别院,若有人骚扰不但要棍棒打出,还要放恶犬咬的事情来,刹那额头泛起了一层冷汗,不敢再往下说了。
张君瑞见法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心下着急,脑袋急转,突然灵机一动,探出两根手指,在法聪面前晃了晃,轻咳一声,轻摇折扇,一脸微笑的望了一眼法聪。
法本长老见法聪滔滔不绝,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顿时心中一喜,早有了打算。
却突然见他说完了四得就闭口不言,支支吾吾的怎么也说不出最后一得,不由好奇问道:“怎么?你这五得咋变四得了?”
“那最后一得呢?莫不是你吃酒吃到肚子里去了?”
法聪向来聪慧,寺内佛学虽研习的一知半解,但肚子里歪理学说却有一大堆。见张君瑞伸出双指示意,顿时心下了然,双手合十向法本长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旋即朗声答道:“师父您有所不知,其实徒儿我已经说完五得了!”
长老闻言,不由诧异:“说完了?我咋没有听到哩?”
“你方才明明只说了四得,哪里来的五得?”
“你以为师父我老态龙钟,不识数了?”
说着就欲斥责,却见法聪嘿嘿一笑,朗声答道:“师父您好好想想,方才您听了小僧的分析算一得,而张相公能与师父您朝夕相处,钻研佛法又是一得,加起来不正好五得么?”
法本长老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臭小子,你这分析里居然还带了算数?”
“法聪能在张相公如此高才面前献丑,多亏师父平日教诲!”
法聪见师父高兴,连忙嬉笑着趁热打铁道。
张君瑞见状,不由暗暗称赞,心道:啧啧,这小和尚真是一点就透啊!
若是在现代社会,绝对是个能言善辩,巧言令色的营销大师!
当然,也可能是个江湖大骗子……
法聪在张君瑞面前如此表现,顿时让法本长老心中大喜。
再加上法聪说的也确有几分道理,而自己也想和这位洛阳第一大才子好好结交一番,于是就坡下驴道:“既然如此,老衲就恭敬不如从命,答应相公便是!”
张君瑞闻言,顿时眼前一亮,不由心中狂喜,忙不迭躬身行礼道:“长老大恩,小生没齿难忘,感激不尽!”
“相公不必多礼!”
“敝寺虽有几间空厢,但却大都破败不堪,相公乃老衲贵客,也不能委屈了相公。”
“这样吧,若相公不弃,不如和老衲同居一室,这样一来,彼此同床而卧,抵掌谈心,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相公觉得如何?”
法本长老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堪堪还了一礼,一脸殷切的问道。
法聪闻言,不由噗呲一声笑了!
心道:师父他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这冷酷的时候滴水不进,热情的时候又要烫死个人,如此相邀,张相公哪里受得了?
我暂且不说话,看看张相公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