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朝阳郡主声音尖锐刺耳的喊道:“你一个暗卫的证词怎么可能当真!你一个狗奴才!你就是故意来这里为世子开脱的!”
如霜冷冷说道:“属下不会说谎,更不会对陛下说谎。”
朝阳郡主见骂不动如霜,便直接指着褚师潼开始大骂,完全顾不得刚才柔弱委屈的形象。
“褚师潼!你针对我是不是!世子殿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来为他摆脱罪名!”
褚师潼自然不出声,她绝对不能跟朝阳吵,若是吵,就代表自己来就是为了特意给司景离证清白来了。
褚师凡直接挡在褚师潼面前,毫不客气的回怼。
“你刚才不还哭哭啼啼收了多大委屈似的,现在都敢直呼小七的名字骂人了?你是哪里来的泼妇?这般的蛮横无理?世子殿下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我看今天就是你给世子殿下下的套吧?说不准你是跟哪里的狗男人搞在一起了,还想让世子殿下当这个冤大头,你算盘怎么算的这么好?也不看看你长什么鬼样子!还有脸骂我们小七,谁知道你私下里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褚师凡骂的是真难听,可他这番话,无疑是把这件事推向了另一个值得被怀疑的高度。
朝阳郡主气的浑身发抖,然而褚师凡硬生生骂了半天。
褚师御道:“行了,阿凡,少说两句,朝阳毕竟是个女子,你这般辱骂传出去让人知道了免得笑话。”
褚师凡这才闭上嘴。
褚师潼道:“儿臣不知朝阳郡主是何人,不过儿臣倒也接触过几次世子殿下,世子的为人儿臣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此事疑点颇多,或许父皇可以命人细细查一查,免得郡主怨错了人,世子殿下莫名其妙背个黑锅。”
褚师御似乎在思量。
褚师潼知道,褚师御肯定是想彻查这件事的,之前没说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彻查,如今有了自己提供的证据,借坡下驴也是一种好办法。
朝阳郡主见势不妙,立刻又哭喊起来。
“陛下,家父在外驻守边境,朝阳在京这样被人欺负,这可让人怎么活?朝阳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省的他人将我骂的这般难听!”
她又开始寻死觅活,哭哭啼啼个没完。
褚师绚道:“若朝阳郡主愿以死明志,想来世子殿下和荣王殿下应该也没什么意见,不若父皇就按郡主说的做吧,郡主死后以世子妃之名下葬,倒也算是完了郡主的心愿。”
褚师潼也道:“郡主当真是颇有骨气,儿臣佩服。”
朝阳郡主听到这话,哀嚎到一半突然卡住。
褚师御见她这样子,便也知道她肯定是不会一头撞死的。
“这件事本来就该彻查,不单单是为了郡主这件事,更是牵连到了世子殿下遇刺之事,这样吧,清凉山庄随行之人不多,这事便交给绚儿查吧,十日之内务必要给朕一个交代,郡主这次受了惊吓,想来这几日就不用出门了,世子也老实在院中待着,直到这件事有了调查的结果再出来。”
“陛下......”
朝阳郡主还想说点什么,褚师绚直接打断她。
“儿臣遵旨。”
褚师御道:“对了,小七身上的伤可严重?不若让太医看看吧,想来时隔三日,伤也好不了太多。”
褚师潼知道他多疑,便说:“儿臣的伤口未愈,今日碧水刚给儿臣上了药,想来太医来了也只是开几副药,倒是没必要大晚上宣太医。”
“那怎么行,朕怎么能放心。”
褚师御道:“你为世子受伤却不说,朕总是要担心的。”
“父皇龙体怎能见如此血腥之事,不若让身旁人看看伤势吧,如此也好让父皇放心一些。”
褚师御道:“王泽旭,你带小七下去看看她的伤如何。”
王泽旭立刻领命,带着褚师潼去了后殿。
褚师潼早早就算到这一事了,就算宣太医也无妨,总不可能扒开纱布看伤口,最多个大概。
空旷的后殿只燃着几盏灯火,王泽旭走在褚师潼前面。
两人停下。
褚师潼道:“也不知灯火昏暗,公公可否看的清楚。”
王泽旭笑道:“灯火昏暗又如何,奴才想看的清,自然就看得清了。”
“公公当真慧眼。”
褚师潼脱下外衣,露出了肩膀上的纱布,虽然上过药了,但因为这半天的行动,伤口又出了不少血,纱布已经被染出了血色,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药味弥漫在空中。
“公公可看清了?”
王泽旭盯着褚师潼的肩膀看了很久,垂眸惋惜道:“殿下是性情中人啊。”
褚师潼被逗笑了,拉起了衣服,道:“公公此言差矣,本皇子从不是个性情中人。”
王泽旭没再说什么,带着褚师潼回了前殿。
他走到褚师御身旁,低声汇报了情况。
褚师御点了点头,道:“小七既然受了伤,这几日也在院中好好休息吧,这件事交由绚儿来查。”
“多谢父皇。”
朝阳再不乐意,也没了别的办法。
这件事终于有了个解决办法,毕竟司景离确实是冤枉的,褚师绚调查出的结果一定跟司景离没有关系,现在就看能不能查出背后之人了。
走回藏枫阁的路上,褚师凡一直担心的问东问西。
“小七,你真受伤了?”
褚师潼道:“那是自然,否则父皇为何信我?”
“那你受伤了怎么不说话呀。”褚师凡烦恼道:“我想起前几日还叫你去赛马,真是惭愧啊,你受伤了我都不知道。”
“堂兄不必愧疚,是我没告诉堂兄的原因。”
......
司景离和荣王回去的路上。
司景离在马车上,跪了大半个时辰,膝盖早已淤青。
若非因为这件事,司景离还从未跪过这么长时间。
“阿离,你可是哪里惹了什么人?被人这样一直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