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一些,可此刻自己的状态还是太差了,迷迷糊糊地问道来人:
“现在我什么时候?我睡了有多久?”
安柏看了看窗外的黄昏日光,回答道:
“琴团长,现在已是黄昏时刻,按凌寒宫所讲述的话来说,您是在正午之时睡着的,到现在算来,刚好是一个下午呢!”
听着旁边那熟悉而又轻盈的声音,琴的神色稍微精神了一些,淡然说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柏啊,我还以为是凌寒宫前辈呢?”
目光缓缓地望向安柏,可当自己的目光落到安柏的身上之时,瞳孔不由得睁大了几分,神情也表现而出一抹焦急与慌张。
焦急之下,即刻站起身来,因突然起身,导致体内血压尚未及时调整过来,无法保障脑部的充足充血,眼前顿时一黑,头昏目眩之感使得自己有些不稳。
见状,安柏立刻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琴团长,轻声安慰道:
“琴团长,以您现在的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太过于激动了。”
稳住身形后,琴没有过多理会安柏的安慰,离开自己的座位,紧张的面庞带着低沉的声音,向安柏询问道:
“先不说这个,安柏,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可否需要治疗?”
伤……为何琴团长会提起这个,看着琴团长关切而又焦急的神色,安柏低下头看去,瞳孔顿时一怔,这才明白了琴为何如此慌张。
自己身上的伤痕与骨裂都已在凌寒宫所给的丹药强效下,彻底恢复了,甚至还感到精神十分的充沛。
虽然伤已经痊愈了,但衣服上的大片血迹却没有消除,所以琴误以为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才显得如此慌乱。向她解释说:
“这只是在外执行任务时所受的伤,不过多亏了凌寒宫前辈,我才得以获救,只是时间比较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而已。”
“所以就不劳烦琴团长担心了!”
见安柏没事,琴这才松了口气,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持着头脑清醒,口中急促的呼吸尽显此时的身体状态。
“琴团长,不必如此勉强自己,眼下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不如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听闻安柏的苦言相劝,琴却摇了摇头,一下午的休养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桌面之上堆积如山的公务是谁看了都显得十分头疼得。
“安柏,经过一下午的休养,我想我已经恢复了许多,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没事的!”
“可你现在的身体…”
安柏本想继续劝阻琴团长,可耳边却传来一道清冷而又极具威严的声音。
“说什么已经明白了我所说的话,会做出改变,可到头来不还是和往常一样固执呢!”
凌寒宫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琴的办公室内,双手抱胸,背靠在墙角处,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凌寒宫前辈…”
在看到凌寒宫的身影之时,琴停滞了下来,怔怔地注视着他的那双深邃的双眼。片刻过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抱歉,前辈,恐怕恕我不能够完全听从于您的意见了,或许对于我来说,这样的作息规律已经彻底地融入到自己的生活当中了吧。”
“我也很清楚,自己是这样的性格,正是因为如此,改变对于我来说,是何等的困难,工作以及我所背负的责任迫使我一刻也不能停下来。”
琴方才所说的话,使得凌寒宫的脸色阴沉了许多,为了什么所谓的责任,如此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真是一个固执的女人呢,凌寒宫瞳孔一凝,一股恐怖的威压直冲入琴的脑海之中,几乎一瞬间,琴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仿佛消散一般。
但即使面对如此威压,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紧咬着牙关苦苦坚持着,感受着琴不断颤抖的身体,安柏既担心又心痛。但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