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长叹一声,“既然如此……” 他停顿片刻才续说,“好歹我与镇远侯有旧情分,医者仁心,在下也不能见死不救。只是告诸于您:因为药物之伤可能会影响您月事上的调理,并非大碍但需小心调养。幸喜毒性未深入骨髓。”
云芷柔一听就明白了,“可是我以后在生育上有碍?”
刘嬷嬷听的脸色一变,急切地看向张太医。
“不仅如此,还有一种暗毒,若不好好调理排毒,夫人几年后怕就会因为体弱多病香消玉殒。”张太医声音低沉,饶是他见多识广,此时也不免为背后之人的心计胆寒。
“还请大人尽力,小女子感激不尽。”云芷柔站起身来给张太医行礼。
张太医哪敢受她的礼,赶紧避开,“夫人客气了,现在发现的早,只要细心调理定然不会有碍,以后我每隔一旬再来给夫人看诊,若是察觉有什么不对也可请侯爷着人去传我过府诊治。我今日先给夫人留两个方子,夫人只要按时服药,不出半年定然能大好。”
张太医说完就写了两张方子交给刘嬷嬷,刘嬷嬷小心的接了,看向云芷柔。
云芷柔示意她先收起来,然后看向张太医,“今日之事,还望大人莫要外传。”
“自然。” 张太医颌首应下。
刘嬷嬷好生送张太医出门,走之前云芷柔又让她按照平日五倍的份例给张太医备了诊金。
刘嬷嬷一路小跑着回来,眼圈已是红扑扑的。她紧紧抓住云芷柔的手,声音哽咽,“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帮人也太阴毒了。”
云芷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奶娘,知道得早总比晚好。太医不也说了只要好好调养就行了么。现在我们至少还能提前想想应对之策。”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嬷嬷又急又气,激动地说,“必须找出那个害您的人!”
她家小姐本就是云家的掌上明珠,就算是高嫁到了镇远侯府那也是正房夫人,难不成就让那些阴沟里的臭虫这么算计么?
云芷柔冰冰凉凉一笑,“你以为容易吗?此事连侯爷也不能知道。怪我蠢,还以为昨儿才是算计的开始,怕是这些人从我进府的时候就盯上我了,一个个都恨不得我死了好让位置呢。再者我怀疑这里面不止是一个人的手笔,此刻我们张扬了,万一人家找几个替罪羊扔出来敷衍我们,以后我们就更是防不胜防了。”
刘嬷嬷新愁加旧恨地点头:“小姐说得是……”
“你先别急。” 云芷柔沉声道,“此事若传出去非但无益,反而会引火烧身。只说我之前受风寒伤了根基需要调养。最重要的是——”她目光坚定地看向刘嬷嬷,“你要时时刻刻留意顾毅,在我的院子里他更不能出任何差错。”
“放心吧小姐!老身绝不会让那些人把手伸到大公子身边,就算是一只蚊子都不行!” 刘嬷嬷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