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非但太原不能放弃,还要收复蒲州、浍州!顺势支援晋州,既然刘武周和宋金刚敢进来,那我们就不能放他们走脱了!”
“兴平侯!国家大事,你黄口小儿岂敢乱言!难道我们这些大臣不知道河东重要吗?出兵,谁能保证打的赢?若是打输了怎么办?一旦输了,我们拿什么保住关中!再说了,这是朝堂议政,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右军统领,安敢胡言?!” 夜无忧刚说完,裴寂就跳出来指责,好像夜无忧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老贼!你辱我太甚!陛下赐我兴平侯,允我统领骑军,金口玉言,岂容你说三道四。你这条老狗,只会摇尾乞怜,致国家大事于不顾,外敌当前不思如何破敌,却当众侮辱军中大将。”夜无忧深呼一口气继续大声说道:
“你一无寸功于国家,二只会欺上瞒下,三只会摇尾乞怜地投降,忝居高位,不思报君,反而弄权专断。我若是你,此刻就该一头撞死,怎么还敢在这大殿上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你...我我我...”裴寂没想到自己就指责了夜无忧一下,就招来夜无忧如此激烈的叫骂,一时又羞又怒。
“我!噗!!!”裴寂气急攻心之下身体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
李渊也被夜无忧这一操作给弄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裴寂被气的昏倒,直挺挺躺地上了。
“传太医!”李渊狠狠瞪了一眼夜无忧,连忙吩咐叫太医。
夜无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裴寂,老贼实属可恨,自己今天没招惹他,他倒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责自己,既然他不想体面,那我就帮他体面!五体投地的体面!
可怜的黄志,在长安跑了一大圈找到李世民,刚回到皇宫没歇几口气,这会儿又急冲冲的跑太医院去找太医,可把黄志给累惨了。
满脸汗水的黄志带着太医进入大殿,李渊摆摆手示意快给地上的裴寂瞧瞧。
那太医翻开裴寂的眼皮子瞧了下,又给裴寂号了脉,奇怪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开始掐裴寂的仁中....
裴寂还是没有醒过来,太医有点迷茫,可能觉得裴寂怒火攻心有点严重了,略微思考了下,从身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排银针,从中挑出一根小臂长的,准备给裴寂来一针。
“哎呦~”还没扎呢,裴寂哎呦一声醒过来了。
裴寂其实摔下去的时候就疼醒了,但是他不敢醒啊,太丢人了,当着皇帝,太子和一干众臣的面被一个少年骂的吐血晕倒,他这张老脸实在没地方搁啊,索性就继续装昏迷。
哪知道这太医他不按套路出牌啊,一般过来看了应该是抬出去啊,这样自己在外面就可以醒来了,谁知道这个太医怎么这么较真,非得当着皇上的面把他弄醒来。
看到那么长的银针,裴寂老害怕了,扎下去不会出人命吧?装不下去的他只好假装哎呦一声醒来。面子?算了吧,还是小命要紧,小臂长的银针,谁看谁不害怕啊?
“裴卿无事吧?”李渊担忧的询问裴寂,不过是不是真担心,那就不知道了。
“陛下,臣,臣无事。”裴寂硬着脸皮回答。
“那裴卿先回去休息吧。”李渊让裴寂退下。
裴寂出了太极殿大门后,憋不住的武将们瞬间哄堂大笑,李渊也是嘴角直抽抽,克制了下自己的笑意,李渊正了正表情才对其他人说道:
“好了,我们继续议一下该战还是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