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摸着少年的脑袋,“没事了小少爷,以后不去找别的男人了好不好?”
“不去找别的男人,你就不会生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看不见东西。”
男人的嗓音磁性温柔,总带着催眠和抚慰的作用。
郁阳一时间忘了池越渊说过的“恶心”,不安笼罩着他,而男人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港湾。
他将脸埋在池越渊怀里,点了点头。
爱上一个错的人,是会受到伤害的,他喜欢许知其,错了太久太多。
他能够相信的,能够喜欢的,只有林叔和阿渊了。
吊瓶很快就见了底,拔掉针后,他想要下楼活动下身体,顺便看看林叔。
可刚想从床上翻下来,腰就像是断了一样疼。
池越渊连忙扶稳他,“小少爷,您身体虚弱,还不能下床。”
他可是连着欺负了他两个晚上。
郁阳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发烧太虚弱了,才会浑身酸痛,可衣服一动,他突然瞥见自己洁白的肚子上,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吻痕。
有的已经淡去很多,有的还是红的,像是昨晚添上去的一样。
一道雷仿佛劈了下来,他颤抖着用手掀开上衣衣摆,低头一看——
全是吻痕,全部都是……
池越渊皱着眉问道:“小少爷,怎么会这样?”
“有人进你的房间吗?”
郁阳嘴唇都白了,原来昏迷期间,国的那个陌生男人,并不是幻觉……
他突然扭头望着男人,“阿渊,你……”
池越渊微眯着眼,头上像是有把忒弥斯剑,随时都要落下来审判他的罪行。
可他没想到,少年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你不要觉得我恶心,好不好?”
池越渊微怔,心里突然疼了下,他勾着唇,“我说过,我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
郁阳像是突然松了口气,扬了扬唇。
只要阿渊一直陪着他,即便国的那个男人在身边,他不那么害怕了。
池越渊去厨房给他端菜的时候,郁阳对着镜子,看了自己的眼睛很久。
以前他还可以看着自己的眼睛思念法莎亚,可现在他的眼睛再也不像妈妈了。
他把床底下的绒布盒子拿出来,习惯性地去拿蓝宝石项链。
可盒子里除了玫瑰腐烂的枝叶和一支从未用过的钢笔,再也不见项链的影子。
郁阳连忙翻了翻枕头下、被子下,可还是没有。
他从来不会乱扔这条项链,难道那个陌生男人侵犯他的时候,也一同拿走了这个东西吗?
郁阳心里着急,突然想起自己放了摄像头。
他连忙调出手机里的监控画面,看这两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想看清那个陌生男人的面孔,一旦看清就报警。
可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监控被人删减过,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完完全全看不见。
那个陌生男人不仅能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欺负他,还黑了他的监控,删除了犯罪证据?
郁阳越想越觉得恐怖,恰在此时,池越渊推门进来了。
男人手里端着热乎的饭菜,看着就很有营养,可一进门,就看见郁阳像只受了惊的刺猬,抱着腿,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靠坐在床上。
池越渊微微一笑,“小少爷怎么了,怎么害怕成这样?”
郁阳看到他的笑容,心里的慌乱顿时少了一半,他恨不得让阿渊一刻都不离开他的房间,这样那个可怕的怪物才不会有可乘之机。
可他刚要坦白监控的事,脑中却突然晃过一个想法……
如果,那个人,就是池越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