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阳小声哭了起来,胡乱喊道:“阿渊……阿渊……”
池越渊停下动作,以为他看清自己是谁了。
可少年只是泪眼氤氲的望着他,楚楚可怜道:“我想阿渊……”
如果阿渊在,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发生了那么多事,阿渊都会保护他的,可是阿渊为什么还没来……
池越渊抿了抿唇,忽地低下头,在他耳边问道:
“阿渊很重要吗?”
“嗯!”
池越渊听到满意的答案,勾唇笑了声,他吻着少年的耳廓,“不疼了,我慢慢来。”
郁阳下意识抗拒着这个吻,可因疼痛带来的清醒,很快又被药物和酒精压了下去,他红着眼睛,渐渐没了痛苦的声音。
池越渊低头吻着郁阳,从嘴唇到脖子,一路向下,留下青紫的印记。
他要把人标记,占为己有,才不会有人觊觎。
郁阳抱着他的脑袋,浑身痒痒地不行,“唔……”
再次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红玫瑰的香味飘散在房间里,床单干净整洁,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少年满是痕迹的后背上。
郁阳想翻个身,可全身却像是散架了一般。
“我……”他像个老年人一样从床上一点点靠坐起来。
他揉了揉脑袋,昨晚不就是喝了个酒,脑袋疼就算了,为什么身上也这么疼。
郁阳嗅了嗅房间里玫瑰的香味,心情稍微好了些,拿起手机,正想让池越渊帮他拿衣服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胳膊上竟然有好几处大大小小的淤青。
这场景他怎么会陌生?一年前那晚的事故,醒来之后也是这副模样。
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他只能记得喝醉之前,学长说会送他回家,好像还和他表了白。
难道这些,都是学长做的吗?
他心情愈发复杂,他喜欢许知其没错,但这不代表,许知其能不经过他同意,就对他做出格的事情……
郁阳从白名单里找到学长,拨了个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怎么了?”学长问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郁阳觉得许知其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他嘴唇微颤,措辞很久,才鼓起勇气问道:“学长,昨晚……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许知其突然笑着道:“小阳,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要考虑一段时间吗?”
郁阳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如坠冰窟,“对……我还要考虑考虑。”
莫名其妙地给对方打了电话,又莫名其妙地挂断,郁阳怔愣着,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学长……和他发生关系的人,不是学长……
有人在半夜偷偷进了他的房间。
郁阳望着身下新换的床单,心里发毛,他从床上下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几乎布满全身,既恐怖又难看。
他攥了攥拳,穿着睡衣,双腿颤抖下了楼,找到了监督男仆的林总管。
“林叔……”郁阳嘴唇发白,整个人后怕得不行。
林总管一瞧不对劲,立马遣散了周围人,攥了攥郁阳的手。
“怎么了,小少爷?”
郁阳抿了抿唇,冷声道:“帮我买监控摄像头,今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