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为了赶上女朋友的生日, 他前几天晚上都在加班。

除此之外，港城到巴黎的航班是一段很长的旅程，赶路本来就是一件很累的事, 林川也不是每次都能在飞机上休息好的。

下飞机后直接赶来她的住处, 还亲自买了食材下厨，他确实忙活了一通。

林川确实是累了。

在停下后没多久，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起来，那时候唐月舒还没有睡着，她感受到林川睡着了, 睁眼看了眼他，她看不清什么, 但是她此时此刻在林川怀里。

她的手还被他抓着。

他们处于一个很亲密的姿势，唐月舒甚至分不清自己现在鼻翼间萦绕的沐浴露的味道究竟是来自自己还是他。

她没精神多久, 在林川睡着之后没多久，唐月舒也慢慢睡过去了。

这一夜还算平静。

唐月舒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搂着人睡也没什么反应。

她的手臂正搭在林川的腰上，林川的手也抓在她这只手上。

只不过这还不算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腿不知什么时候搭在林川的腿上, 具体他们被子下都是什么姿势，不知道。

唐月舒从睁眼到脑子开机只用了短短几秒的时间，她维持了好一会儿的现状, 之后想悄无声息地翻个身，起码她的腿要回来。

但也就是她抬腿的这一瞬间，她没控制好力度，腿往上抬的同时，膝盖下意识也往前碰了一下, 她碰到了些什么东西。

就在那时候，林川也动了, 被子下的手抓了一下她的腿。

唐月舒的睡裤是宽松的版型，睡着睡着到现在，裤腿早就往上滑动了，膝盖往下的部位都是光腿。

林川刚好捞着她的膝盖，掌心碰到了她的皮肤。

“醒了？”林川的声音响起，他刚睡醒时的嗓音比平时说话低了不少，就在唐月舒头顶响起，很性感的声音。

唐月舒身体僵了一瞬，之后才嗯了声，她在他怀里继续要将腿缩回来，林川这次没拦着，唐月舒的腿成功回到了自己这边。

室内的光线其实还是很暗，唐月舒爬起来去床头柜摸手机，不知道摸到了哪个手机，她摁亮屏幕，捂着眼睛看了眼。

光线一下子太刺激，她眼睛被光线照得生涩。

“几点了？”林川问。

“快七点半了。”唐月舒熄屏之后重新窝回被窝。

她今天早上没课，可以迟点起床，甚至她设置的闹钟都没响。

林川伸手过来搂她，想要将人重新搂回怀里，但是唐月舒和他始终保持着点距离。

她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显不是这样的，林川当然能察觉到，他垂眸看了眼，忽然很轻地笑了声：“你怎么了？”

唐月舒瓮声瓮气来了句没什么。

只不过她说的没什么，林川是一个字也没信。

空气中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唐月舒觉得这个话题应该揭过去时，林川蓦地又开口了：“我醒之前，你是不是碰到了？”

唐月舒：“……”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大早上的，她不是很想和男朋友探讨男性生理结构的问题，生理知识她也学过，她懂，但眼下还不是很想面对。

林川转过身来，伸手搂了一下自己的女朋友，抓着她的手背，语气说不上是调笑还是其他什么。

他说：“你晚上和早上怎么是两副性格？”

昨天晚上有人摸着摸着摸别的地方去，现在早上醒过来，好像又突然要知道害羞了。

唐月舒的声音响起：“你不要提这个。”

人本来就是复杂善变的！

林川轻笑了声，他昨晚躺在女朋友的床上，被子里都是她平时的味道，温软在怀，他没有点反应的话才是糟糕的事。

不过他没有再提这个事。

等到好一会儿过去，林川又动了一下，他这是要起床。

唐月舒在被子里蛄蛹了一下，问他：“你要起床了吗？”

林川嗯了一声，随后唐月舒听见他问：“早餐想吃什么？”

唐月舒对于早餐这种东西已经失去了想象力，她最常吃的早餐就是美式配甜品，法国的麦当劳和肯德基和国内的味道不一样，她偶尔也光顾，主打一个便捷解决。

林川的意思听起来像是要自己做早餐，唐月舒没想出来自己想吃什么，给他留了一句：“有什么就吃什么。”

这句话听起来才更像是为难人的，但是在唐月舒印象中这几个月来吃过的最值得回味的早餐，应该是三月初时林川在她退烧后次日带她吃的那顿。

她不知道林川现在能不能约上，自己现在也不想大早上跑那么远的地方去。

林川出去后关上了房门。

卧室里又重新恢复黑暗，外面时不时能响起来一些林川弄出来的动静。

他好像有在厨房剁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扰民，毕竟有邻居。

今天不是周末，但唐月舒不确定会不会有人不上班也不上学。

唐月舒反正继续睡，不久之后她的闹钟响起，按灭之后唐月舒继续睡，等到第二个闹钟响起，她终于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