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说现在不行,他还没有到五觉初阶,路上会拖我后腿,等他能跟上我的脚步再来。
我说好。
……
帝都果然很繁华,飞禽走兽遍地,大街上熙熙攘攘。
曾太傅的儿子接待了我,并介绍我认识了曾太傅其他的徒弟,光听绰号便能觉察他们也是人中龙凤。
其中为首的一个男子说,等明天我行过拜师礼,就可以叫他大师兄了。
他接过曾太傅儿子的活计,为我安排好住处,又带着两个师兄一起为我一一介绍宅邸。
第二日的拜师礼出现波折,一个姑娘气冲冲地指责我抢了她的位置,要与我比试一番一较高下。
从几位师兄对她的言辞来看,她好像从小就与曾太傅还有师兄们熟识,且颇受宠爱,一直认为拜入曾太傅门下是板上钉钉的事,却不想叫我捷足先登。
我赢得干净利落,周围前来观礼之人纷纷叫好。
姑娘不服,撒泼哭闹指责我抢了她的什么哥哥。
曾太傅……哦不,师父很生气,给了她一耳光让她好好反省自己在做什么。
就这样,她带着怨毒的目光走开了。
……
师父晚上会安排自己的弟子相互比试切磋,今天轮到三师兄和四师兄,其他师兄还有我在一旁观察学习。
他们比试完,我们说完心得,晚上的功课便结束了。
临回房前我问师父,为什么不一并把白天那个姑娘收为徒弟呢,收我一个也是收,多收一个也是收。
要是能多一个师姐或者师妹该多好,全是师兄的话一些事情多有不便。
师父说我刚到帝都不清楚帝都的情况,那个姑娘姓常,常家与他在朝堂上并不是一个派系,他不想与对面的人有过多纠缠,也不希望自己身边有个常家的孩子。
他一说,我便懂了。
因为前世的时候,爹爹也不许我和对街的徐姑娘一起玩。
……
跟着师父学没多久,师父的儿子曾师兄说陛下有意在京圈办一场比赛,因为年龄限制,师门里只有我和最小的七师兄能参赛,希望我好好准备。
在比试的过程中,我认识了傅天海与晏覃安。
……
比试的结果毫无疑问,我赢了。
但赢得格外艰难。
傅天海与我不相上下,如果不是最后凭借一招师父所传绝学,我还真赢不了他。至于晏覃安,他是我决赛的对手,不知怎的选择当众弃赛,将冠军之位拱手相让。
他比我大七十一岁,修为远在我之上,要赢我简直轻轻松松。
事后我问他何意,他却答非所问道中意我。
神经病。
师父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说这下我也算是帝都百岁之下的第一人了。
我勉强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沉甸甸的。
以现在来看……呵,当年的很多事都是那般不自然,而身处其中的我,却被陷阱上漂亮的花朵吸引去了目光,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踏入一张挣脱不得的大网。
……
傅天海有事没事就喜欢来找我,他一来师兄他们就同仇敌忾,晏覃安也总没事在我面前晃悠,这更让我的师兄们警惕,生怕我被骗走。
加入师门很长很长时间之后,几位师兄的身世渐渐被我熟知。
他们全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家世样貌天赋样样不差,也都有同一个特点:很喜欢我。
我如同众星捧月的公主,被他们一层层包围其中,肆无忌惮。
石榴修到五觉初阶,他顺着信件上的地址千里迢迢来寻我,还替我准备了家乡的特产以及新父母的信件。
他来的那一天,我正在和傅天海打情骂俏,见到他的晏覃安心中生出一个歹毒的计策来。
我至今仍不知道晏覃安具体与石榴说了什么,让石榴自卑于自己配不上我的同时,以为他晏覃安是一个真心喜欢我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