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是喝了点酒,但完全没到精神恍惚的程度。
他垂眸盯着跌入怀中的冷钰,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太像楚怜了。
又不太像,她眼睛里的倨傲和偏执是楚怜所没有的。
正要推开她,冷钰却突然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儿亲他一口。
秦简瞳仁巨颤,试图把人从身上剥下来,冷钰却更大胆,直接咬上他的唇,整个人盘到他身上。
一股清冽的薄荷甜钻入口腔,瞬间吞噬他的理智,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大脑前所未有的混乱。
冷钰繁复的裙摆层层叠叠将他压在电梯的角落里,挣扎毫无用处。
她笑着,微凉的指尖抚摸他冷峻的脸颊,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她跳下来拉着他的手就跑。
秦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床上。
他活了二十九年,从未如此狼狈,房间里灯光灰暗,冷钰撤掉了厚重的礼服欺身压了上来。
鬼使神差的秦简开始恍惚,他抬手试探着触碰冷钰祸国殃民的容颜,人家比他敞亮直接抓住他犹豫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指尖接触的瞬间,秦简像是被烫了一下。
冷钰微微一偏头,轻吻他的指骨,低笑着说,“你自己脱,别全靠我。”
就说喝酒误事!
醒来的时候,秦简头疼欲裂。
昨晚的事荒唐的像是一场千秋大梦,要不是臂弯里确实躺着一个冷钰,他还真希望是一场太虚神游。
他把手臂抽出来,眉心紧蹙,坐在床边穿衣服,动作依旧慢条斯理,神态却不似平日那般云淡风轻,冷钰也掖着被子坐起来。
“要走了吗?”
秦简动作一顿,回眸看她,眼神中是他鲜少流露的狠厉。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有个妥善的解决方案。所以,秦简,我们结婚吧!”
秦简寒眸微澜,干净利落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听到这个答案冷钰并不意外,早就知道秦简不会这么容易就范,直接抛出大招:
“这个时间我爸爸应该就在院子里喝茶,你出去的时候打算怎么跟他解释你在我家留宿的事情?”
秦简面色微白,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那张合影上。
照片里冷钰挽着冷风临的手臂,没笑,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眉眼间具是冷傲。
他揉着眉心,声音掩饰不住的疲惫,“你亲我的时候下药了。”
冷钰没承认,也没否认,“木已成舟,你的衣服也不是我脱的,说的倒像是我强迫你一样。秦简,男人要有担当。”
混迹商场许久,他也见过不少居心叵测想爬他床的女人,因为金钱,地位,或者图他这个人,可秦简想不通,冷钰是图什么。
她是冷风临的女儿,论家世与他不分伯仲,再说她自己,年轻貌美,清矜冷贵,追求者估计能从榕城排到大洋彼岸,并且昨天在电梯里,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就算是被催婚,她看起来都没到年纪!
他缓了口气问,“理由呢?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冷钰眸子一跌,无所谓的笑笑,“你想听什么理由?我都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