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是丰盛,添了兔肉就算荤素齐全,花满堂喊蓉儿打了些酒,他今天格外高兴,家里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花满堂给齐川讲起蓉儿娘,讲起他们为什么来方圆镇,又讲起这些年多么多么不易,这些话,蓉儿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两人越聊越投机,花满堂也满脸通红。
齐川斜靠在椅背,醉眼朦胧。“老哥!”他忽然举起举杯,定定看着花满堂,“我知道你的难处。”
花满堂使劲儿点头。
“咱们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放心!来!”齐川仰头一饮而尽,只觉豪气冲天。
花满堂摇摇晃晃应着,“来!”他痛快饮下,才发现杯中已经没有酒了,但他并不觉得尴尬,反倒晃悠悠又给自己斟满。
蓉儿在一旁哭笑不得,两人称兄道弟肯定是醉了,她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去煮些醒酒汤。
花满堂搂住齐川的脖子,眼前都是对方的重影,齐川也顺势揪住花满堂的脸蛋。
“乖乖,我不在,怎么老成这样了?”
“啊?看这满脸褶子!”
齐川对着花满堂的脸又柔又搓,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爱犬,尤其是花满堂笑起来的时候,让他想起了他养的萨摩耶。
齐川揽上花满堂的肩膀,“走,哥带你做SPA去!”说罢,又贴在花满堂耳边补充道:“哥有钱!”
两人跌跌撞撞来到药房,花满堂被齐川按在椅子上,就要昏睡过去。
“等着啊。”齐川开始翻箱倒柜。
夜晚的蝉鸣依旧聒噪,花满堂的呼噜声混在里面都让人无法觉察,镇上商户都早早就落了锁,街上偶尔有马车经过,是专门接送歌姬去府中表演的。
此时的蓉儿还不知药房里发生什么,待她赶到时,场面已经一片混乱。
“啊~~~”蓉儿不觉尖叫出声,若是没看见这两个祖宗在这,她都要以为医馆遭劫了。
药材随意散落在地上,齐川在花满堂的脸上胡乱涂抹着什么,一旁的石臼里有磨完的药末儿。
“你在干什么!”蓉儿上前阻止,哪知反被齐川抹了一脸,膏体散发出淡淡的草药味儿。
“你给我爹吃什么了?”蓉儿看了眼石臼,生怕这俩醉鬼误食了什么。
花满堂忽然起身,恢复了往日的严肃模样,“蓉儿!不得无理!”
这当头一呵,让蓉儿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她眼睁睁看着父亲同手同脚走出药房,才想起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待她回过神时,齐川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