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俩人什么情况?”
雷诺听服务员说,谢松带着一个年轻姑娘来这里喝酒,本来还想着谢松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居然还想着老牛吃嫩草,他得去瞧瞧,可一来这里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有谁看新闻了,警局又有人牺牲了?”
“没看到。”
“没有新闻播报有牺牲警察啊。”
这个酒吧的老板叫雷诺,他是从国外归来的流浪之人,因为无家无业无钱无势,所以在国外只能流浪,回来后他看有好多年轻人都会崇洋媚外,于是便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字,还借钱开了这家酒吧。
雷诺跟谢松是很久之前认识的,那时候谢松的师兄刚出事,他无法接受,来这里天天买醉。
本来雷诺没注意到他,可是这个谢松喝酒也不老实,看见有人朝小姑娘伸咸猪手的,他上去就是一个过肩摔。
被摔得人肯定不高兴,要拉他去警局,雷诺怕出事,就想让服务员请那个小姑娘出来作证,谢松打人是有原因的,可是那个小姑娘怕担责任,扭头跑了。
谢松看着这一幕也不生气,做警察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雷诺也叹气摇头,他想自己出钱安抚住那个被打之人,可谢松却拦住了他,并拿出了证据。
那人一看谢松居然还录了视频,放下一句狠话,扭头走了。
“兄弟,厉害啊,法律意识还挺强,做什么工作的啊?”
“警察。”
“啊,警察同志你好,失敬失敬。”
雷诺只是一个守法小公民,遇到警察还是会有些心理上的压力。
后来谢松经常来这里喝酒,还经常遇到事情,每次都要动手,雷诺那一段时间都要抑郁了,他究竟哪里得罪谢松了,谢松要这么跟他过不去。
好在每次谢松都会拿出证据来,才不至于让他的酒吧倒闭,现在他的酒吧已经成了这城市里的一座网红酒吧,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这里有一个侠士,路见不平总会出手,现在的人是络绎不绝。
慢慢的雷诺和谢松也成了好朋友,平时若有发生什么悲惨的案子,或是谢松解决不了的事情,他都会来这里。
“嗯,那就好,那就好。”
自从认识谢松以后,雷诺对于警察的心就充满了敬畏,如果有警察牺牲,他也会很难受的。
“老板,他们又叫酒了,上不上啊?”
“给我吧,我亲自过去。”
“老谢,这是怎么啦?”
雷诺走近前一看,才发现向优肿成核桃大的双眼,于是贴着谢松问道。
“没事,我带她来教她喝酒。”
“……”
雷诺无语。
“这小姑娘惹到你啦,你看人家都难过成这样了,你也好意思下手?”
“滚。”
“嘿嘿,说说呗,这么美的女孩子,介绍一下呗?”
雷诺挤到了谢松的旁边,为什么说用挤这个字呢,因为,就是吧,雷诺稍微有那么点点胖,因为凳子太窄了,他一坐上去,从远处看就好像是悬浮在半空中。
“向优。”
“向优?好耳熟啊……哦哦,向优!她就是向优啊?”
“嗯,你这么震惊做什么?”
“没,没,她这什么情况啊?”
雷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她朋友没了。”
“哦,……啊,没了,死了?”
“嗯。”
“那确实挺令人伤心的,小姑娘,你好,我叫雷诺。”
“来了,谁来了,你好你好。”
向优拿着空酒瓶子,看到眼前挡着一座大山,就想用手给它扒拉开。
“你走开,别挡路,谢叔这里有座山。”
“噗……”
谢松本来冰冷的神情,在这一刻有了裂缝。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
雷诺听向优这么说他,撇了撇嘴,又坐到了谢松身旁。
“真是太不会说话了。”
“大山,会喝酒吗?来,喝一杯,干。”
向优迷迷糊糊的举着空瓶子,对着雷诺肚子就开始说话。
“老谢,你管不管?”
谢松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行,你不管是吧?来,小姑娘,你这杯子里的酒没有了,我再给你倒上。”
雷诺故意使坏的要灌向优酒,将她手中的空酒瓶换了下来,本想给她倒上满满一杯,却在谢松的注视下,换成了一口的量。
“就是想逗逗她,没想灌小侄女的酒,嘿嘿嘿。”
雷诺可不敢得罪谢松,这尊大佛以后若是不来了,他的酒吧也离倒闭不远了。
“是不是爷们儿,啊,是不是不行,是爷们儿的就给我干。”
向优非常豪爽的冲雷诺的肚子干了一下杯,接着一口将杯中酒喝光。
“怎么办,老谢,谢哥,我可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这样的啊?”
雷诺看向优那喝多的样儿都害怕,他怕向优受不了酒力,直接一躺,他担不起责任啊,更怕惹着谢松。
“我哪知道啊,你不是经常遇到醉鬼吗?”
谢松两手一摊,显然是没想着管,只要他在这里,雷诺就不会将向优怎么着。
“她不是你大侄女吗?你平时怎么着,现在就怎么着呗?”
“啊?哦。”
雷诺点点头,明白了谢松的意思,“来人,把我大侄女带去我的休息室,留个人,照顾一下她。”
“好的,老板。”
向优被服务员带了下去,谢松只是目光跟随服务员看着向优,却没有动。
“以后只要她来这里,就交给你了。”
“行,算你狠,谁让你是我的财神爷呢。
向优被一个女服务员带着去往休息室,一边走一边耍酒疯。
“来,干,喝。”
“小姐,你喝太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室。”
“我没喝多,你才喝多了呢,你全家都喝多了。”
“……”
女服务员素质非常好,她不跟酒鬼生气。
“谢叔,喝。”
向优眼神迷离的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谢松的身影。
“你谁啊你,想把我带哪儿去,我可是警察。”
“好好好,警察同志,我可是守法好公民,现在只是想带一个喝醉的人回休息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