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你是不是怪外婆没有提早告诉你？”

拥挤的火车上，于秀英一脸愧疚的望着自打上车后眉头在没有舒展过的姜时。

“你想去看你外孙女是人之常情，不过你提早告诉我，那我就可以准备点吃。”

“我们就是趁着元旦，去看一眼锦欢...不是不回来了。”

姜时无奈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塞她手心里：“外婆，你想你提前说，那我们可以给她准备一点吃的穿的，临上车那袋东西，还是我托李霁初帮我买的，还有，你没对不起我，我们是平等的，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小心翼翼。”

于秀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连连点头：“好好好，是外婆的不对，我就觉得没教好女儿，让你们受苦了。”

“吃糖！”

姜时自己也没想到，她的外婆会闷声不响的选择要去大西北看她的大外孙，车票还是她拜托大队长帮忙买的。

可她又怎么会知道，大队长转头就来找到公安局去了，最后还是陈颂帮忙搞定的，连假也是那时候直接批了下来。

从开市到大西北要坐个四天的车子，陈颂给安排的是卧铺，选的还都是上铺，好在是在同一个车厢。

安顿完于秀英，她就掏出报纸翻看了起来，发现都是在讲慕轻晨的事情后，又默默递给了她。

“这是慕知青的事情？”

“是啊。”

“怪不得你们那天一起回来，原来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晚上九点多，火车站到站后，又上来两女同志，年轻的怀里抱着一不哭闹的小孩，年长的正拉着脸找自己的床铺。

她们的出现，打破了车厢难得的平静。

年长的那位一到车厢，就看到上铺已经躺着人，脸拉的更长了：“都说不要买下铺，是个人都能踩，脏不脏啊！”

“上铺早...早没了。”

“没了没了，就不会早点去买啊，我儿子还说你善解人意，你就不能猜到我要干什么啊！”

年轻的那名女同志被她数落的头都抬不起来，最终还是心甘情愿的安排好她婆婆。

姜时摸了摸肚子，放下报纸对着于秀英道：“外婆，我饿了。”

“唉，有煮好的茶叶蛋，外婆给你拿。”

姜时的床铺下面是那儿媳，对面则是那位脸色难看的婆婆，此时她正转溜着眼珠子看着她。

“来，小时吃。”

“谢谢外婆。”

于秀英把装有茶叶蛋的饭盒放在了棉袄里，不过两天过去了，还是冷了，好在车上热，吃着还挺香。

这不，下铺的这对婆媳也饿了，当看到自家媳妇掏出来的窝窝头时，视线再也不能从姜时身上移开了，时不时吞咽口水。

“小…小同志，你看我一个老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