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将孙文红送到了那个光棍表弟的手里,他想着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这种女人水性杨花,就应该送到边远地方给穷人解决一下生理需要,让她守着一片冰雪荒地,也就没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欲望了。
女人,总是喜欢沉溺于幻想里不能自拔。她们自命不凡还虚荣肤浅。也正因为她们有这些致命的缺点,才让他的无本生意年年亨通而大发其财。
不切实际地追求不是自己的东西,又不想通过艰巨的努力,卓绝的奋斗路程,总是异想天开。所以让自己的人生添了更多的苦难。这种人值得可怜吗?活该。
她的个人信息,宋涛了解得透透的。虽说自己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儿,但,对于那种三观很正的普通意义上的良家妇女,他还是退避三舍的。坏别人的良缘,天打雷劈。坏人嘛,也有自己的准则,有所为,有所不为。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说法叫做存在即合理。比如这类坏人婚姻的女人。错未必在女人身 上,男人的社会,男权的时代,某种人的存在不应该受到抨击。爱情和婚姻的话题之所以永远是新鲜的。就是因为人们用他们的行为艺术刷新着道德标准。婚姻的本质是不变,而男人的心性是喜新而厌旧。小三和小四及情人外室的出现,作为一个男人,从心里还是蔑视这种唯利是图的女人群体的。蔑视着却也喜欢着。因为她们的存在让自己的精神世界更丰富多彩。
小三,小四。曾经有个女大学生目睹自己同学的贫贱爱情,尴尬婚姻,她说,我宁愿给有钱人当十房,也绝不会选择嫁给穷男人。被道德束缚着的人们低下头来勤勤恳恳地受着苦受着累。而找个有身家的男人,自己不用奋斗的过程,一跃而上从底层到高层。何乐而不为呢。
把尊严和肉体估个合适的价格卖掉。然后用得到的钱在其他的地方换来尊严。
笑贫不笑娼的现实社会,大家都在道德和法律的边缘试探着,只要可以挣来体面的生活,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而这个女人是最可恶的。她心平气和地住着别人的房子,睡着别人的丈夫,花着别人的钱,最后不露声色地把正房挤兑死,她的身上没有一点东方女性的美德,勤劳、善良、节俭、持家。从另一种人生意义上说,她也算是杀害郑晓丽的凶手之一。
把这种女人,别人家庭的灾星,弄到边远山区去受罪,他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还觉得自己是替天行道的好汉。既然上天不给弱者公平,总是要有人来维持正义的。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
当李大壮打电话过来,哭诉指责他害了自己的姨妈时,他苦笑。坏人就应该踏踏实实地演好你的坏人角色,而不是一时心软就想要客串个救世主,去拯救别人的水深火热。好心成了驴肝肺,这他妈找谁说理去?他切断了电话,把手机卡掰断了扔进抽水马桶里,收拾行囊,远走高飞。那个门面直接让雇工挂牌卖掉,幸亏那不是用自己的名字注册的。否则还不让警察给一锅端掉。
打了一辈子的雁,最后让雁啄了眼睛。孙文红,以这种方式给自己报了仇。从此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看到大盖帽的人就心惊胆颤。听到警笛长鸣就想拨腿跑路。潇洒的生活被这两条人命打散。
一世的逍遥也值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他对自己的前路就有随时服法的勇气。大丈夫敢作敢当。油锅里的钱又如何,我就是敢伸手下去捞一把,爷就是一条响当当的江湖好汉!逃亡的路上,他这么安慰着自己,走向了远方。
火车上,宋涛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悠悠入梦。
在梦里,孙文红在他耳边轻声地喊着“老公”。缠绵之际,她的眼耳鼻舌口里汨汨不绝地流出大量的鲜血。她用手指着他,“你把我的心还给我,你把我的心还给我……”
在去往云南昆明的高铁上,有个男人突然就疯了,他慌慌张张的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坚决不出来。他说有人要害他。然后被列车上的保安护送下车,送进了医院。
也许是一念真情被辜负,所以阴魂不散吧。反正宋涛被公安在医院找到的时候,经鉴定人已经精神错乱。
坏人一定要有所报应。这是好人写书的初衷。
郑家 。
郑怀的案子尘埃落定的时候,郑寔也从昆城回来了。在儿子的帮助下,苏黎终于放下了心心结,愿意与他共度余年。一场马拉松的爱情长跑终于以胜利划下了句号。
苏黎,这个经历了爱情坎坷的单身母亲,儿子孝顺,儿媳妇称心,孙子可爱,爱人一心一意,人生给了这个善良美丽的女子一个圆满的结局。
华贵逼人的劳斯莱斯像一条矫健的游龙,一行车队疾速而平稳地停在了郑家门外。郑寔心满意足,意气风发,司机把后门打开,他走了出来,快步走到车门这边,打开车门,伸手把自己的女神扶下来。
阔别多年的故土,苏黎站在这个城市里,胸中澎湃不已。苏宸旭和楚虹带着儿子苏楚和手下一众保镖护卫在两旁。
她的仪态优美端方,哪里像是当了奶奶的模样,楚虹挽着苏黎的胳膊,二人关系亲密,犹如亲生的母女一般。着实让人羡慕。
郑府府门大开,车队缓缓而入,郑寔一家齐齐整整地踱进来。一家人对着这个宅子里的布局指指点点地说笑着。
看到郑家那座佛堂。苏黎对苏宸旭几个人说,“有福方登三宝地,无缘难进大乘门。即遇佛堂,我们一起去上柱香吧。种下个善因佛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