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项目中间抢出来的几天假期,原本弥足珍贵,阿松记得在醉酒事件前,曲落年提议了很多可以带她游玩的地方。
那些声音还犹在耳畔,阿松很颓废的呆坐在曲落年的大房子客厅的地毯上,倾听着门开动的声音,她有好几次,几乎出现了幻听,猛的从一刻不能停止的思绪中惊醒,向门口看去,而后是巨大的失望,于是就继续发呆。
她吃不下东西,有时候她逼自己吃一点,但几口下去,又需要去洗手间吐出来,她把这归咎于杀青宴上的酒,但她也知道,她不能把所有事都归咎于酒。
阿松想了想成年后这是第一次喝醉酒,成年前的那次酒醒后,路一行一直默默的看着她,在她悄悄看他时,会看到他在盯着自己,她有点害怕,于是尽量的躲着他。
终于,他还是找到可以和她私下聊天的机会,她好奇他会说什么,谁知道他只是让她答应一件事情,以后喝醉酒只许在他路一行的面前。
那时的阿松只是暗恋着路一行,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没头没尾的话来。
她还在猜路一行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听闻路一行父母出了车祸。
她去医院陪伴他,看他沉默不语独自流泪……
他们很快也很艰难的在一起了,然后又很快的分开……
对,这是她成年后第一次醉酒,大概是因为路一行说,有他在的时候,是可以喝醉的,这是一个很强的心理暗示,反过来,如果没有他,她一定不会醉。
她有过很多的酒局,大多是为南玉去的,她需要吧醉酒的南玉送回家,而她自己是十分清醒的。
没有南玉的局,她也绝对不会喝醉酒,她不想给别人可乘之机,落入没必要的情感循环。
她不可抑制的在想,为什么会喝醉,喝醉时为什么不是郁青青在侧,为什么要仗着酒势,去强吻彳亍。
然后她会想起彳亍清冷的唇,每一帧画面都慢镜头播放一遍、两遍、三遍,她丝毫感受不到回忆里有甜蜜,只有一种对当时的自己溃败而又癫狂的唾弃。
她先是抱着自己的膝盖,每每想到这里,她又会抱住自己的脑袋,说,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随后就是彳亍对阿松说让一切结束的那句话,没有任何情感在里面,冷冰冰的,好言相劝。
你看他承认是路一行,承认他们俩以前有过故事,但承认的同时,劝她放弃过去。
以及他对她的吻,表现出的显而易见的嫌弃。
这与她在后车窗看到正对面愤怒值爆表的曲落年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忽然在想,如果自己强吻的是曲落年,那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但自己那天就是疯了,偏偏在曲落年的面前主动且野性的强吻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