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定方才十七八岁,正是激动易怒心急则乱的时候,他俊脸狰狞,胸口剧烈起伏,好在对于姜寒烟的话还是肯听从的。
他卸了力气,松开了发白的拳头,红着眼眶被姜寒烟拉到了身后。
姜寒烟也心疼了一下少年,转头面对花非梦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声音比平常冷了许多。
“青聘在哪里?”
花非梦知道姜寒烟不会那么容易激怒,受制于人,他只能以沉默以对。
姜寒烟眉头一皱,失去了耐心,剑鞘尾端在花非梦身上一点。
他立马露出了惊慌的神情,熟知点穴之法的他,清楚知道姜寒烟点了他哪里。
曲泽、关元两穴,辅以内力注入,会让人心如万虫噬咬,浑身如坠冰火两重天,生不如死。
“姜寒烟你竟然动用私刑!”他的声音兀地尖锐起来,一脸惶恐。
姜寒烟却不理他,这人该受点教训,她转头看向了南宫明夜,南宫明夜便与她到一边说起了话。
“他的确是直接就逃到这里来了,一进破庙就喊”青聘妹妹”,但是无人回应,他又前前后后翻找了一遍,模样似有些慌张。我趁他去庙后面的时候,潜入了破庙,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猜想可能出了事,出来看见他要走,便打算先擒住他等你来。”南宫明夜回忆道。
姜寒烟听罢,回头看了一眼花非梦,只见他紧咬牙关,却还是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来。
秋蕴在一旁套问他的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凌青聘的下落。
姜寒烟皱眉走了过去,伸手拔除了惩罚,抓着花非梦的领口,躬身问道:“你是不是也丢了青聘的下落?”
花非梦咳嗽了几下,才缓过气来,看着面前的姜寒烟只有愤恨,挂着泪痕的样子,好不委屈,好像姜寒烟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霸。
姜寒烟耐心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把青聘安置在这里,回来的时候就不见她了?花非梦,这关系到青聘的生命安全,不再是游戏玩耍!”
花非梦胸口起伏了几下,松了口,“我让她在这里等我,起初她不愿意,但我说了今晚就能有个结果,看是我厉害还是你厉害,如果我今晚没有回来,就说明我被捕了,她第二天就会自己回去。”
程定方一听,气又上来,“你竟然要聘儿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
“我问过她怕不怕的,她不怕,青聘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别总自以为她只是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就是因为你们对她保护过度,才会让她觉得像一只被困在囚笼的金丝雀。”
“你!”程定方又被刺中了心头痛处,但想起姜寒烟的话,他克制住了。
姜寒烟没有理会两人之间的对话,松开了花非梦,思索起凌青聘究竟去了哪里,破庙里的血又是怎么一回事。
“姜寒烟,要不要在附近先搜一搜。”霸天一刀提议。
姜寒烟点头,她让秋蕴带着两个人看着花非梦,剩下的人便一起向四方找寻去,程定方尤为认真。
小时候他把凌青聘当妹妹宠,发了誓会疼她保护她,有了婚约后,他把她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凌青聘丢了,他的焦急别人根本感受不到。
他在心里一遍遍呼唤着”聘儿”,很快没入了丛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