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说笑了,我这大徒弟虽然武功厉害一些,但为人放纵不羁,行事全凭喜好,平生最怕约束,难遵礼数,姜婉儿若嫁于他,日后岳父怕是要骂小婿草率,还望岳父三思。”谢孤鸿笑着说道。
“是啊,爹,您别凭着武功强弱,就乱点鸳鸯谱。婉儿贤良淑德,要是嫁给司凌空,还不定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秦苕附和道。
“你们呀!罢了罢了,不过随口一提罢了,日后若有良媒,且帮我留意着,婉儿对秦家有情有义,我已视之为义女,可不能亏待了她。”
“岳父放心,我心中有一人选,若是以后得空,我再为岳父引荐。”
“哦?你心中所选的是何人?且说与我听听。”
“楚州越灵庄杨再弛庄主的公子杨骞。此人颇为忠义,武功也不弱,实是难得的佳婿。若是岳父有意,日后我便找杨庄主说道说道。”
“虎父无犬子,这杨再弛我是听说过的,单凭其在魏家的所为,便称得上是一位英雄。他的公子能让你称赞,想必也不差。若有机会,我也要与其结交一番。”
众人寒暄之时,下人已备好家宴,谢家上下也都得知自家小少爷被穹苍剑派看中,年内便要前往北极山学剑,宴会之时热闹非凡,谢孤鸿也索性免了众弟子的约束,让两家弟子纵情而歌,豪放狂饮,一顿家宴直到接近酉时才散了去。散场后,谢孤鸿又把司凌空叫住,带到内室,紧闭了房门。
“凌空,本座有一事交予你。”
“但凭帝主吩咐。”司凌空单膝跪下,恭敬说道。
“不忙,你可知本座为何许天风门三十株灵药?”
“稳人心,查幽州。”
“不错,既然你知道本座的意图,本座便可放心。此次剑斗,天下门派针对名剑世家,其后的原因只怕不会简单,聚集的门派多数来自灵幽二州,只怕幽州有所变故,若只是西荒人的挑拨离间,那便无需在意,本座担心的,是九幽宫在背后谋划。”谢孤鸿说道。
“帝主放心,我必然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将九幽宫这些余孽彻底揪出来。”司凌空道。
“龙云镇的事你如何看?”
“不知帝主所指何事?是剑门?还是南宫辞素?”
“自然是剑门,南宫辞素只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傻丫头罢了,还不足以让本座费心。那太叔无字实力如何?”谢孤鸿略带思索地说道。
“极强,若论生死,我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有这么一个强者在,南宫辞素又如何能从剑门隐世的地方逃到龙云镇呢?若太叔无字真的无意对南宫辞素出手,为何又偏偏在龙云镇将南宫辞素打伤呢?”谢孤鸿反问。
“这……弟子倒是没想过。”
“你呀,有时候还要多想想,否则以后如何辅佐少主?”谢孤鸿倒也没有生气,语气柔和地说道。反倒司凌空浑身哆嗦了一下,双膝跪地,直说道:“请帝主责罚。”
“起来罢,切记,事关伐天大业,决不能有任何纰漏。澄渊洛水的变化已有天降九罚的征兆。为了此方天地的芸芸众生,本座与玄风、柷胤谋了数个轮回,方才找到了夺灵道、封九幽、诛魔童以断九罚的法子,决不能失败。”
“是,弟子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