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第七日午时,谢楚青终是以碧雨天青花花瓣为药引,配合朔阳花,辅以九针调理冲脉气穴,将体内的毒解了去。
说是奇毒,可等到谢楚青真将体内这灼烧之感化去之后,方才知晓这哪里是毒,分明是调解自身阴阳气息的灵药。
这谢楚青自琼华林和九风城一战之后,虽《鸿蒙天书》修炼越发精进,但却也引动了《冥昭阴阳诀》运转周天。
谢楚青所修行的《冥昭阴阳诀》乃是半篇功法,以致体内阴阳有失衡之势,其自是没有察觉,直到竹心告知:“年方十六了,却越长越显得漂亮,连胡茬也看不出,难道不怪么?”
这才察觉自身不对。现下竟竹心一番调解,提了谢楚青的阳气不说,还促使阴阳二气交融,壮大了经脉,于是连修为也精进了不少。
不过这滋味,谢楚青却不想再尝试第二次,自己解“毒”之时,这经脉之中一阵彻骨冰寒,一阵炽热火燎,若非谢楚青心性坚定,只怕要痛死过去。
这七日来,谢楚青不眠不休,将竹心屋内的医书尽数阅遍,为查验谢楚青现下医术如何,竹心每日回来又以身试毒教谢楚青去解,一来将自身医术传授与他,二来也是借谢楚青为自己医治,尽早催发体内娑罗泉蛛毒的毒性,短短七个昼夜,谢楚青便解了竹心数十种毒,饶是竹心也不禁惊叹。
谢楚青回至瑶华别院已是申时,轻若等三女见着谢楚青,连忙跑来。
“可是找到了应对娑罗泉蛛毒的法子?”蓝云霓急忙问道。
谢楚青摇摇头,答:“这娑罗泉蛛毒甚是棘手,连竹师姐也只能暂行抑制其毒性,想要化解只怕还得费些时日。”
蓝云霓说道:“想来这毒也并非是寻常毒药。只是这眼见着便又要过去半月了,也不知千花谷那边情势如何,尤师姐前日已返回穹苍禀报此事,临走前说等你出来,便护着岳师姐回至穹苍。”
“尤师姐走了?岳师姐身子如何了?”
蓝云霓道:“岳师姐身上的伤已全然好了,只是竹姐姐说不让她动用修为,还说要静修一月。但岳师姐知晓了娑罗泉蛛毒之后,便执意要去千花谷瞧瞧,我也劝不住她,幸是她现在用不了内力,否则只怕要杀出谢家了呢。”
谢楚青道:“不怪岳师姐心急,她自小便受穹苍仁义教导,得知楚州发生这等事情自然心急。正巧我也有意去千花谷瞧瞧,到时咱们先到千花谷走上一趟,在这回穹苍。”
闻言,轻若说道:“你要去千花谷?我听竹姑娘说这娑罗泉蛛毒凶恶得很,是能一传十、十传百的剧毒,你们去了千花谷,若是染上这毒可怎生得了?”
谢楚青笑道:“这你不必担忧,这娑罗泉蛛毒虽能一传十、十传百,但只要我等涂了荨子草的汁水在身上,这毒便奈何不得我们。”
蓝云霓一听,连忙说道:“此话当真?这么说来,这娑罗泉蛛毒岂不是可用荨子草来解么?”
谢楚青摇头道:“你有所不知,这荨子草虽能抵御娑罗泉蛛毒,却解不了。
这楚姑娘就是例子,若非千花谷为楚姑娘用了荨子草延缓了毒性,她现在早已是行尸走肉了。
竹师姐也正是因此,才发现荨子草有抵御娑罗泉蛛毒的功效,现下竹师姐正是在以荨子草为主要配制娑罗泉蛛毒的解药,只是尚无结果。”
轻若担忧道:“纵然如此,还是要小心行事,去时多带些荨子草,再带些银子,到了隧阳城附近在找那里的农家买上一些,切不可沾染了娑罗泉蛛毒。”
谢楚青看着面前的美人,说道:“你莫要担心,如今我也和竹师姐学了些医术,若真是沾染了娑罗泉蛛毒,也能暂时压制毒性,到时想必竹师姐也配制出了解药,左右回来让竹师姐解毒便是。”
轻若看着谢楚青云淡风轻的样子,嗔道:“人家学医没个三五载的哪里赶去给人看病,你才学了几天,医术能高到哪里去?自己不照顾好自己,一有事儿便找师兄师姐,不是给别人徒添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