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青皮笑肉不笑,心道:什么叫“你还死着”,我本来就活着。
不过听了司凌空应允,心中还是窃喜的。
尤如雪道:“你看,我就说你是个剑痴,你还不认?这下可没说的了吧,这先有灵州剑痴,只怕过几年还得有个楚州剑痴的名号。”
见司凌空和尤如雪均无异议,蓝云霓也不便劝阻了,只说道:“你多加小心,若是出来时候生龙活虎,回去却受了满身的伤,轻若姐姐非得说我不可。”
剑痴的剑法招招紧密,越发凶狠,狂若风暴,虞渐霜抵挡了二十余招,手腕便生疼起来,行剑中气力松散,额间香汗淋漓。
再拆了十余招,便实在力竭,“咣当”一声,长剑落在台上,被剑痴一剑指在喉间。
台下众人惊叹,这剑痴实在是厉害,将虞渐霜这等高手逼得力竭,自己却是呼吸平稳,连伤也未受,这等修为绝非只靠着精修剑法便可臻至的,显然这剑痴不知经过多少次力竭时的拼杀,方至此等实力。
虞渐霜愤愤不平,但此战却是实实在在地输了,纵然心中不甘,也只好说道:“剑痴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那剑痴倒也谦逊,立起长剑,向着虞渐霜深鞠一躬,言道:“飘摇宫剑法确有独到奥妙,今日得幸领略,多谢虞长老赐教。”
这一奉承,虞渐霜心下怒气倒也消了不少,心里想着,这剑痴真不是那得胜之后,便将尾巴翘上天的小人,算得上是名副其名,于是也施了礼,转身下了剑台。
灵州剑痴仍在台上,闭上眼,身形微微晃动,似是还在回味方才虞渐霜施展的剑招,可忽觉眼前一阵清风飘过,睁开眼,便见着面前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衣着翩翩,模样俊朗,甚是不俗。
“他上去做什么?”台下千花谷的黄衣女子惊讶说道。
这上台之人并非别人,正是仗着酒劲心血来潮的谢楚青。
武林各门派弟子,瞧着一少年竟一个箭步上了剑台,心下疑惑,不知谢楚青要做什么,难不成这少年是要和剑痴斗上一场么?
没见方才连虞渐霜都不是这灵州剑痴的敌手,这十五六岁的少年又能有多俊的功夫?
“喂,小兄弟,你对剑法只略通一二,虽说想在人前成名,但绝不可冒失,快些下来,剑台之上长剑无眼,再伤着你可怎生了得?”千花谷那黄衣女子连忙叫道。
“原来只是个略通剑法的小毛孩子,我道是哪家又有天骄出世了呢。”
“兄台这话说得,瞧这少年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即使是四剑派的弟子,在这年纪又有多高的修为?”
“说得没错,想来只是来瞧瞧热闹,不知剑台规矩,一不留神溜上了台吧。”
众人笑道,若说见了方才剑痴与虞渐霜的剑斗,还敢上台去一较高下,那当真是自不量力了,是以此时见着谢楚青到了台上,便好似看猴戏一般。
“小兄弟,你若不知剑台规矩,还是就此下台为好。”剑痴不喜不笑,只一副平常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