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春那只大手。
仿佛拍在了她身上。
梁若若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
实在是韦春之名,响彻京都,如雷贯耳。
之前在云疆洲,经过两万里距离的削减。
韦春都能有那等凶名。
更何况在威名地震中心的神都城了。
人的名,树的影。
只被韦春看一眼,梁若若就感觉全身好像被他摸了个遍。
能到韦春所在的桌子上,跟程雪霜说句话,已经鼓足了梁若若莫大的勇气。
要不是她为人老实乖巧,受兄长所托,不好意思辜负兄长的期望,她是决计不敢过来的。
“我……我……”
梁若若的脸和雪白玉颈都红了。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程雪霜先入为主,更亲近韦春。
并没有觉得韦春是在欺负梁若若。
相比军营里的那些大老粗,韦春对梁若若的态度,算是很文雅了。
“啧。”
韦大人微微一笑。
“我不是坏人。”
“我这是在帮你。”
“你看程公子不太想听你哥的话。
程公子修为可是不弱,她若是用真气压迫你,你即便拼了命,也讲不出这句话。”
韦春的手又轻轻拍了拍椅子。
“我给姑娘牵个桥,搭个线。
你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你再把你哥交代的话一说。
不就可以交差了吗?”
韦春的话,不无道理。
更何况,这里大庭广众之下,韦春不能把她怎么样。
梁若若即便再老实乖巧,也是出自宰相府的大家闺秀。
也是见过大世面的。
不至于胆小如鼠至此。
没办法,都是为了兄长的终身大事。
梁若若咬了咬牙。
坐在了韦大人的身边。
韦春由于功法、体质和麒麟臂都是阳火属性。
只是拍了几下,那椅子上便残留了温热。
梁若若坐上去,脸色又是一红。
韦春把自己面前的白瓷酒盅递到她的面前。
“我出面做个担保,梁妹妹喝了这杯酒,程公子就听你的话,怎样?”
程雪霜自然是韦春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韦春在这里,听梁闲一句话,又不能把她怎样。
韦春话语中的热气,好像吐到了梁若若的耳根里。
梁若若粉衣之下的身子,仿佛火烧一般红了。
她也没注意到这酒盅是韦春用过的。
迷迷糊糊地拿起酒盅,一口饮了。
见到程雪霜点头,梁若若松了一口气,道:
“我哥哥说,他前两日的誓言,对程小姐永远作数。”
闻言,程雪霜白眼一翻。
李白好奇道:
“什么誓言?”
程雪霜无奈道:
“当真有些莫名其妙。
那梁闲说见了我以后,从此再也不碰任何一个女子。”
第一次见面,就发下这种誓言。
的确莫名其妙,令人尴尬。
即便是梁若若,都脸色微微发白。
感到有些丢脸,无所适从。
大厅中。
众人的气氛,处在陶醉于《登高》诗词的高妙之中。
就连原本在对岸小岛亭中的京中才女,都破例来到了诗会大厅。
可见《登高》一诗的魅力。
连之前被梁闲打击过的读书人们,都能放下手中折扇,细细品味。
可是韦春等人,却有说有笑地饮酒作乐。
实在大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