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这事闻书砚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偏偏吃了这么个亏。
他伸长胳膊去柜子上摸过烟盒,弹出一支,低头却瞧见被子里的人。
白皙清透的皮肤,睫毛长长的,密密的,自然卷翘起来,谁也无法忽视这么生动的存在,哪怕心头上有气。
闻书砚又连烟带盒给扔了回去,盒子磕在柜子上,发出“哐啷”一声。
其实他几乎不会在卧室中吸烟,除非烦得不行。
闻书砚沉了沉气,开口说道:“沈知蒽,那你更得和我结婚了。”
“为什么?”她仰脸问他。
闻书砚憋着坏笑,“因为你手伤了,除了我别人不敢要你。”
一听这话,沈知蒽赌气似的,迅猛地转了个身,留给闻书砚一个纤薄的后背。
闻书砚瞧人变脸了,立即改口,“逗你呢我的大小姐,放心吧,你肯定不会被传染,慈安寺的师傅曾经说过,我多子多福,没有你,我自己怎么生,对不对?”
“对对对!”沈知蒽用后背没好气地回答闻书砚,“我能给你生一个连。”
闻书砚低低笑着,主动靠近去贴她的后背,臂弯覆住下面嫩滑的手臂,低声在人耳边,慢悠悠地说:“不用一个连,也不用一个排,一个班就够。”
一个班通常有十人,可他又说得一本正经,所以,生十个孩子?
闻书砚在沈知蒽头顶亲了下,“不如,我们现在就热热身?”
进度太快了,同床同被已经让她的脸一阵阵发热,听到这种话,热度直冲耳根。
“闭嘴,别说了。”下一秒,沈知蒽抬起肘弯向后面的闻书砚怼过去,但是瞬时就被他那有力的手掌给钳住,动都动不得。
“闻书砚你松手,我要起床,我要回家洗澡。”
闻书砚半抬起身子,头搭在沈知蒽薄弱的肩头上,“我这里不能洗么?怎么总想和我动手呢,嗯?”
沈知蒽没说话,他反而松开人,掀了被子,起身在床边坐着说:“起吧,把早饭吃了,昨晚你也没吃什么,后来又睡得雷打不动。”
“对了,除了豆类还有什么过敏的吗?”
“没了。”沈知蒽转过身来,却看见闻书砚正坐在床沿边上脱睡衣,衣服撤离,露出一片光滑而充满力量感的后背。
肤色肯定比不过沈知蒽白,但在男人中算是偏白的,肩头结实,线条流畅向下,直到看见那道紧实的窄腰,沈知蒽小声嘀咕一句,“腰还挺细。”
闻书砚回了半边头,确认沈知蒽是在说他,站起身说了句让沈知蒽耳朵打雷的话。
“腰细好勾腿。”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什么?”
闻书砚回过头去,低低笑了两声,没再说话,继续向浴室走去。
当时沈知蒽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她品味过后,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两个交缠的小人儿。
闻书砚穿着一条长裤,光着上半身,快到浴室门口了,身后倏地飞过来一只白色,毛绒绒的女士拖鞋。
这一早晨,脸红了白,白了红的。
沈知蒽坐在床上气鼓鼓地盯着他的背,他却弯下腰,好脾气地将拖鞋给捡回来,规规矩矩地摆在床边,双手撑在床沿直视床上的人,说道:“你要不想穿鞋的话,我可以抱着你去吃早饭。”
那日,电梯从四楼平稳下降,透过透明的梯厢,便能看见闻书砚打横抱着沈知蒽,她勾着他的脖子。
沈知蒽心里想:既然力气多得用不完,那就抱吧,正好她现在饿得要死,虚得要命。
只是,她手臂缠在闻书砚脖颈上,肉贴着肉,男人身上稳重的力量感,以及灼热的雄性气息将人团团包围。
沈知蒽稍一抬睫,就与闻书砚那双惑人的眼睛对上了,躲避不是,不躲,她又没话说。
这时电梯减速停在一楼,门缓缓敞开,闻书砚低下头,飞快地在她鼻尖上亲了下,“你男人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