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知蒽盯着眼前的一杯牛奶,问:“我爸呢?”
杨婉芙一只手系着白大褂的扣子,说:“你爸在做一台危重又很复杂的手术,十几个小时了还没结束。”
“那他体力怎么跟得上?”沈知蒽有些担心。
杨婉芙:“他身上挂着营养液……”
一边扎吊瓶输营养液一边给病人做手术,沈知蒽听后很心疼。
但是第二天,她也走上了从医之路,军总医院里,没有人知道她是院长和副院的女儿。
沈知蒽以及另外五名见习医师,已经站在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妇产科的带教老师高赫才急匆匆赶来。
他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手上戴着白色医用手套,看起来很忙。
高赫快速地审视了一遍六名见习医师,开口:“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带教老师高赫,我长话短说……”
最后,沈知蒽和李晓禾被分去了彩超室。
第一天,她们既不能给患者做检查,也不能参与打印报告,只是跟着学习,每做完一个患者帮着给床位消毒。
下午,天开始下雨,这雨一下就连着下了整整一夜。
不知怎么,今年的台风,洪涝很多。
隔日一早,天灰蒙蒙的,还飘着零星小雨,沈知蒽刚睡醒就看见高赫在见习医师群里发的通知:
所有人带好个人行李,8点整院内3号楼前集合,前往玉椿县参与洪水医疗救援。
雨后的早晨,道路通常都很拥堵,沈知蒽非常明智地放弃了开车,拖着行李箱奔去了地铁站,果然路上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地铁里也是人挤人,沈知蒽在一点空隙中刷着洪涝新闻,一夜之间,玉椿县周边的村落被洪水冲刷得狼藉不堪。
沈知蒽心底正隐隐发痛,忽然觉得有人在抚摸她的腰,甚至有向上移动的趋势。
她猛地一回头,身后有男有女,每个人神色都看不出异常。
沈知蒽又回过头去,开了手机摄像头,然后将手垂在腿边。
果然下一站,那只手又过来了,这次更过分,直接贴近她的臀部去触碰,沈知蒽立即伸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
这次终于看清了那男人,20多岁,精瘦精瘦的,黄皮肤,头发稀疏却很油,个子和身高172的沈知蒽差不多。
她反手就抡了他两个嘴巴子,响声十分清脆,地铁里瞬时安静,乘客全都向这边看来。
沈知蒽将握住的男人的手臂举起来呵斥:“你这贱手该剁了吧?下一站跟我下来!”
猥亵男不服,“哎你有病吧,你凭什么打人,这是故意伤害,我要告你!”
这时,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正穿过人群,向这边走过来。
地铁此时也即将到达沈知蒽要下去的站点。
她将猥琐男向开门的方向拽,“真巧,我也要告你,告你猥亵。”
猥琐男:“我猥亵你什么了?你别仗着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血口喷人,这是诽谤!”
“你矢口否认的速度比癌细胞扩散还快呢,我已经把你的罪行录下来了。”沈知蒽反呛他。
这时,地铁门开启,猥琐男见情况不妙,拔腿就溜,沈知蒽还拉着行李箱,直接被他甩了个趔趄。
慌乱中,有人扶了下她的肩膀,转眸间,只见闻书砚已经一手拉过了沈知蒽的行李箱,另一手揪住了威胁男的后衣领。
原来,他也会在雨天选择乘坐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