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他对于自己是否还活着产生过莫大的疑问,但是当右眼的痛楚令他全身绷紧后,便不再纠结。没时间耗费在没什么太大意义的问题上了,既然活着,自有它的道理。
拍拍身上的尘土,余兴身上冒出了蒸汽。他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无语的摇摇头。
发现自己的修为有了些许精进,他有些高兴,但是一想到是自己拼尽全力,从生死线拉回来的,就有那么一点点不太舒服。他心里有一口怨气,怨恨自己的资质。他知道这是天生的,但就是不愿低头。
正要起身去探索,突然感到身上黏黏糊糊,用手一摸,再贴近一闻,余兴差点把年夜饭吐了出来。
这,这是啥味道啊?
强忍住胃部的翻涌,余兴心念一动,从储物戒中取出两立方的清水,将自己和衣服彻底的冲刷了一遍,用手理了理头发,这才感到清爽许多。
他发现身上被冲刷下来了很多杂质,好像是在重塑经脉时,眼睛上的金光帮他排出的。
“看来是排出了不利于修炼的废弃物啊,这,可就有意思多了。”余兴淡淡一笑,将灵力缠绕在双脚上,轻轻一跃,竟飞出三米多高。
由于不太适应自己的力量,导致自己被摔了个那啥。灰头土脸的起来后,他打算尽力一跃,腿部肌肉绷紧,前脚掌将地面踩出一道道裂缝。用力,蹬离,他飞起了十米左右,整个人在空中好一会才下来。
自己要适应一段时间了。
余兴从地上找到了自己的佩剑,他单手拎起来挥了挥,发现这玩意对自己来说,有些轻的过分了。
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拿它的时候,两只手都没能握住,差点掉在地上。以前看它,像是凝视着未知的深渊;现在看它,则仿佛是在看一位深交的老朋友。
他再一次发动影袭的能力,身体彻底的融入黑暗。
现在,在同境界下,可以说没有人能够再次识破自己的影袭了。余兴有些得意,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底牌之一,能够提升,那不是非常nice吗。
他伏在地面,此时,阵法破碎了。
外面的人潮如同发疯的丧尸一般袭来,没人知道他们在找寻什么,而余兴此时只想尽快离开,回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再怎么说,他也是云剑宗的一员,他有责任和义务参加。
但是好巧不巧,他又碰到了那名少女。余兴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回忆起起自己能力被看破的那次,那真叫一个尴尬。
少女眨了眨眼睛,朝余兴所在的位置看了几眼。她有些疑惑,看看手中的刀,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离去,突然回身一刀,刀光将地板劈成了齑粉,又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余兴倒吸一口凉气,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处。他看向身下的痕迹,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这,真的是一个和我同境界的人?
见仍旧没人出现,少女更加疑惑了。无奈没有证据,不得已离开。
好家伙,自己刚说完就遇到个打脸的,这已经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余兴喘了口气,他将手上握紧的雷芒松开,惊讶的发现自己没受伤。
难道说,自己只要不主动移动,就会彻底的融入影子中,难以受到伤害?
心中不确定的他,又重复试了好几次,发现确确实实是这样的。不错啊,这能力,相当的变态呀,简直就是为了偷袭量身定制的一般。
余兴突然想起,他曾在那本书上看过,说是每个人的武技都会根据自身习性进行改变与进化。
现在看来,这不是说自己的性格就是一个阴暗深沉的混蛋吗?
不不不,这可不行,想要在境界上有所作为,靠偷偷摸摸的行为可不行,更何况他体内的养息决和雷杀决都是至阳至刚的功法,一直这么做下去,会有损心性修为的。
这令余兴十分苦恼,毕竟雷杀决的高爆发和影袭的配合,可以说是极度的完美,而养息决的浩然正气又可以让他长时间持续这个状态,现在放弃的话,完全可以说是一种极度愚蠢的自杀式行为。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等等,凭什么用影袭就算是阴暗深沉?凭什么在明知正面对决胜算不大的情况下,我还得傻乎乎的一根筋冲上去?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用自己的短处去挑战别人的长处?
对啊,他妈的,凭什么?
余兴感到自己领悟到了什么一样,开始保持着影袭的能力进行修炼。一个周天,两个周天......
每个周天的运行,那霸道的灵力都将他的经脉撕扯的七零八碎,而后又被养息决活活拼凑回去。就这么持续了三十个周天,余兴长呼一口气,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这就是,对于自己的挑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