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玲若是也食用了有毒的鲜花饼,按理说也该醒了。
现在苏府我更进不去…
离开临安前得去找云清问问。
陈云清为白梧桐倒上茶水,“南枝正在气头上,你们这次实在鲁莽 怎么能让冬玲去接近敌国暗探?”
…“说来话长,冬玲还没醒吗?”
“没有,大夫也没办法。”
白梧桐垂下眼眸,“等冬玲醒了劳烦你把这个给她。”
盒子中绢布包裹着一枚未沾过血的柳叶镖,是那日苏冬玲掉落的。
“你…”
“我要立刻启程回京。”
陈云清正要起身相送,白梧桐却示意她止步。
事情处理完后白梧桐会再来的。
“冬玲的情况若是有好转,记得给我寄封信。”
“好。”
得到回复她安心上马,一路迎风前行。
压抑笼罩着苏府,街道上的欢声笑语被无形的屏障拦截。
江迎月茶不思饭不想守在苏冬玲身旁,苏庭深来劝也没用。
“夫人别太过紧张,冬玲会醒的,不要让冬玲看到你这副样子。”他来到江迎月身后为她捏肩,想缓解她的情绪。
“等冬玲醒了我自然会离开。”江迎月知道自己疲惫不堪,脑袋里空荡荡的 泪水也越发不受控地滚落。
这般憔悴又痴癫的模样只怕会吓到冬玲,惹她担心。
苏庭深心疼她们娘俩,可却无能为力,临安有名的大夫被请了个半皆言苏冬玲无碍。
三日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全程只有冬玲知晓…可怜的孩子,为什么瞒着我们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何落尘被擒,他们才从白梧桐口中得知了大概。
苏南枝在门外目睹母亲的忧心忡忡,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当阿姊的竟全然不知。
终于,她迈过门槛,“娘,您先去歇歇吧,我来候着。”
“我要亲眼看到你妹妹醒来才算安心。”
“娘 歇歇吧,冬玲要是没醒您先累倒了 就得不偿失了。”
“南枝说的不错,夫人你该回房歇息了。”说罢,苏庭深示意叶春扶江迎月回房。
——
白梧桐再次来到何落尘面前,两人神情如兵戎相见,“何落尘,我这次不是来审你的。”
一如既往的安静。
“你们主仆二人真是相像,都冷冰冰的。”白梧桐勾起他的下颚,细细端详这张落寞又不失傲气的脸,“冬玲不一样,她是暗夜破晓。”
她甩手 继续道:“我就不戳穿你的心思了,有时候话说太明白反而没意思。”
哼 他自嘲:“暗夜破晓…我也曾如此相信。”
“冬玲至今未醒,你昏倒前看到了什么?”
“少将,这算审问吧?”凌乱的发丝下是寒冽的目光。
“不。”
“我有权保持沉默,对吗?”
白梧桐坦然道:“当然。”
“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冰凉的玉佩被送到她手中,举在何落尘眼前。
刹那间 他松弛的心弦紧绷,无情的锁链使原本的近在咫尺变为弱水之隔,“还我!”
再怎么看也是个普通的玉佩,引得他如此紧张…
“还我!”他身体前倾牵扯每寸皮肉,疼痛四处蔓延。
白梧桐见状收起玉佩,“稀奇物我当然要仔细地瞧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