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安在家里也没闲着,把许秀萍收拾出来的东西往冯宜家的新房里搬。
他知道前几天被公安请去协助调查能轻易蒙混过关,冯宜家带伤往外跑主动撇清跟他们的关系是其中一个原因。
想着人身上撕裂的伤口,张靖安现在也格外为人着想几分。
把家里收好的各种东西搬过来后,看了看毫无遮挡的三间屋子,又拿钱请了几个村里的后生帮忙去附近山里移栽一些荆棘过来当围墙。
这东西长到一定规模后,防起坏人来比砖墙好使。
张靖安带着人进进出出的忙碌。
隔壁院门口编着竹席的孟盛瞧着这边的动静,估摸着冯宜家要不了多久就能住过来,而且暂时生活无忧,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连边上母亲这几天惯常的唠叨都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老话都说娶妻得娶贤,你听谁说娶媳妇捡好看的了?
武大郎的媳妇是好看了,可你瞧瞧结果怎么样?”
陈红杏手里麻利的用麦秆编着草帽,嘴里见缝插针的给儿子洗脑。
她在外面放话自己儿子就是心正人品好,才帮冯宜家出头打架,可心里半点不信孟盛对人没想法。
这几天,从村里到村外,从眼见的事实到听来的故事话本子等各个方面举例,证明男人娶媳妇就不能贪图人的容貌。
一颗老母亲的心都快操碎了,抬头瞥见儿子一副浑不在意的笑模样,顿时没好气道:“笑啥笑?
你以为你比武大郎好多少?
人家好歹有个做饼的手艺,还是个有房产的城里人。
你能干啥?你有啥?
除了比人高点,还有那点比得过人家?
家里穷得叮当响,眼界倒是高,看上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
也不怕守不住被带了绿帽子不说,还被要了命!”
被亲妈嫌弃到地底下的孟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咋接话。
倒是屋里做作业的孟强,闻言笑得嘎嘎的,惊飞了屋顶上停着的几只麻雀。
陈红杏正气不顺,老二面上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不过看那样子就知道这就是个油盐不进、死不悔改的货,听了老三的笑声,转头怒道:“笑个啥笑,还不好好做你的作业!
要考不上大学,你还不如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