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姨娘放心,我现在就给蔓姨娘写一副安胎药,定会安稳生产。”
“安胎药就不必了,只要孩子没事,我也不必吃安胎药。”
蔓姨娘招呼浅月送客,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待方府医离去,蔓姨娘才松了一口气。
回想起做丫鬟的时候,安胎药里放了打胎药,心中便越发紧张,心中默默祷告,但愿能平安生产,无论男女,都会感激上苍的恩赐。
......
水榭居。
“二爷,之前替您办事的二毛来求见?说是想恭贺二爷。”
谷青进来通传,微微蹙眉,一脸不悦。
“叫他进来,我倒想看看他的嘴脸。”
顾思翰勾唇一笑,眼眸透出寒芒,手指饶有兴致地敲击着桌面。
“二爷,奴才恭喜二爷乔迁之喜,奴才的母亲得了重病,希望二爷能发点善心,打发点给小的,小的定会好生报答二爷。”
二毛瞧了一眼二爷的眼眸,微微低头。
“你娘病了,上个月你大姨病了,上上月你的大婶病了,竟然敢在我面前玩这种花样,真是胆大包天,我如果没有记错,你儿子在我娘的院子做杂活,月例也不错。”
顾思翰最恨人挟恩图报,对于小人,就用小人的法子。
“小人不敢,小的这就退下了。”
“站住,我叫你走了吗?”
顾思翰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二毛几下,方解心头之恨。
二毛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往日二爷有求必应,说话客气,没想到刚搬到东府,就跟脱胎换骨一般,没了之前和善的脾气。
“你要明白,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你做好你该做的,我定不会亏待你,若是你威胁我,今天就是一个小小的提醒,日后若是再犯,我就让你们全家看不到明日上升的太阳。”
顾思翰面目狰狞,眼眸透出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往日居住在西府,这般眼高手低的奴才,会对衣食做手脚,中饱私囊不在少数,他处处隐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重新站直了身板,不受那窝囊气。
二毛吓得赶忙跑了出去。
“二爷,何不砸死这贪婪的家伙,二爷平时给了那么多好处,还不知足。”
谷青气不过,恨得牙痒痒。
“不可,我们刚搬到水榭居,若是太过张扬,会让人起疑心,拿他杀鸡儆猴,最近一段时间,定不会有什么狗东西来讨东西。”
顾思翰的眉眼舒展开来,摸了摸手中的玉坠。
“青谷,你去把青玄叫过来,我有事情安排。”
上元节即将到来,若是少主出现,定能寻到,了却娘的心愿。
“二爷,这次叫我进来,是要给宋公子通风报信吗?”
青玄是二爷安插在武宁侯府的眼线,关注着侯府上上下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宋泽谦之所以每次都能预判苏菀宁出门,就是顾思翰让青玄去报信的。
顾思翰因为这个缘故,便和宋泽谦走得亲近,也在学业上指点他一二,才能这么年轻便中了举人。
以前只觉得宋大哥一片痴心,不明白为何要痴念大奶奶。
直到看到大奶奶遇到大爷的背叛,不怨天尤人,从容应对,不卑不亢,也产生了敬佩之情,进而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但知苏菀宁是他的大嫂,也是宋兄的挚爱,他知分寸,便在一旁默默守候。
只愿苏菀宁顺利和离,一生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