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不点灯,外面几乎看不见窗后站着人。
看那身形,有点眼熟。
但没想起来是谁。
不管是谁,有人会来,都在余银的预料内。
芍药那条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命还是值得被人惦记。
余银只许霜儿蹲着不动,她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另一个角落,打开柜子门,钻了进去,过去先是霜儿的房间,穿过去才是芍药的房间。
霜儿惊地眼珠子要掉出来:这是什么时候挖出来的通道?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余银:没点本事怎么做主子?
她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这个通道给打通,为的就是今天。
余银轻轻移开桌子上的一个青花瓷花瓶,一个眼睛大小的小洞露了出来。
那身影背对着余银,她还是看不见他的脸。
但是他说话了:“主子说,你知道太多,非死不可。对不起了芍药姑娘。”
说着他举起一把寒光凛然的匕首朝床上的人扎去。
就在只离脖子半寸之时,床上的人猛地一把握住匕首,一个抬腿就把人踢倒在地。
余银大失所望:“嗐,这也太容易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她失望了。
还以为会来一个多大的角呢。
结果来个跑腿的二货。
话多人还菜。
她进去的时候芍药已经把对方五花大绑,绑地结结实实。
“主子,这是二皇子殿下身边的人,竹风。”
二皇子?公行勤?
他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不是说他南下了么?
余银的脑海里闪过一道光。
哦,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