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之后,周冠玉他才发现我真的没撒谎。看着我吐得前仰后翻,把今日唯一的伙食:不知名的果子喂鱼之后,我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些许的愧疚。
我虽然会游泳,但从未坐过船,平常更是连稍微极限一点的项目都不碰的。虽然说河水较海面已是孙子遇见爷爷,但遇上大风天也却是十分湍急,摇晃得发癫。
在已经吐了七七四十九次,好不容易等船行驶到平稳的水流处,我安然进入睡梦中的时候,一个黑影将我轻拍醒了。
瞬间,我惊恐地瞪大双眼,肾上腺素急剧飙升,顾不得如今虚弱的病体,求生欲比我拼地腾一下就翻身站起。
“薛小姐好精神。”
是周冠玉。他悄声说着,借着船屋外油灯发出的亮光,我看见他的双手还做着鼓掌状。
我长舒了一口气,不是她黎倾山就行。
“找我何事?”我压低声音用手掌打掩护道。
“前方渡口处圣上备了马。”我疑惑,伸着头侧耳倾听着,他又道:“我们可以先走,我载你一程。”
我更疑惑,为什么会选择载我?难道说是他看我吐得太过于惨生出了愧疚心?
“你晕船,我想先带你走,但是我们必须连夜赶路,可以吗?”
“就我们俩?”我问道,我需要确认一下别下了船就上了黎小姐的马。
“对,就我们俩。”他肯定道。
夜那么静,连风声都不曾有,碧波荡漾,唯有渔船轻轻摇晃。
哦,这暧昧的话语。
来不及脸红心跳,我如上阵般的对他说道:“走!”就差在后面喊他一声同志。
我扛起我的猎枪(所剩不多的行李),转身就向岸上走去。周冠玉也紧跟在我身后,飞身上马,然后在我做着像“哥哥抱抱”一样的动作时,将我托举起来,落座在他身前。
驾---
夜风猎猎,如细刃刮过脸颊,吹的我睁不开眼,让我不由得腾出一只手把包袱放在身前抵挡,谁知道周冠玉一把夺过了我的包袱,当我正幻想着下一瞬他将用斗篷罩住我,我将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时,他开口道:“忍着,双手抓紧前鞍。”
我只得乖乖听话任凭狂风糊住我的口鼻,趁风不注意时浅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