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相冲,极难调理。
大热天生了个炉子,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年宿宿虽然没对付过这种毒,但怎么说也算中医界的大腕,对付古代这种落后的毒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麻烦了点。
将毒性压制住后年宿宿又摸黑去库房偷了点药材,借着炉子的火给玄机熬药。
房内没有她忙进忙出便安静了下来,炉子里的木头烧得“啪啪”响,年宿宿盘腿坐在玄机身边,浑身汗涔涔的。
年宿宿盯火盯得无聊了,便将视线移到玄机身上,金色的蝴蝶面具在火光之下显得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要展翅飞走。
尽量面具挡去大半张脸也不难看出他生得十分好看,落下一片阴影的长睫毛,也像蝴蝶翅膀。
时而轻颤,时而静止。
年宿宿不自主地伸出手去,指腹轻贴在他粉白的嘴唇上,他的嘴唇是冰的,她的指尖是热的。
二者相碰,她的手指颤了颤,先败下阵来。
她的手又往上探去,停在他的面具上方。
这是真金做的吗?那岂不是很重?
这么想着,她的手已经往下了,指尖刚碰到面具,身下的男人突然睁了眼,幽深的眸子里窜出两缕火光,带着警告和怒意。
玄机一个翻身将人压下,冰凉的大掌束住柔软的双腕按在她胸前。
年宿宿整个人都懵了,因为他太过用力,两个地方都很痛,痛得她喷出了眼泪,她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公子……”
玄机眸光一闪,冰凉的寒意褪去,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年姑娘……”
四肢的知觉已经恢复,所以他立马就感受到了拳头之下的一片柔软。
玄机视线往下一移,他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
她只穿了单薄的中衣,因为出汗绸布半透不透地贴着身子,更因为他粗鲁的动作那半抹嫩白挤出了衣物之外。
玄机喉咙一紧,连忙松开手,翻身侧倒在地。
“咳咳咳……”
“咳咳咳……”
年宿宿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脸也跟着红了。
她坐起来,理了理位移的衣领,极力控制着情绪让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
见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小心地问:“公子,你没事吧?”
玄机背身对着她,咳嗽的间隙回了她一句:“没事。”
“真的没事吗?我给你探探脉。”她往前挪了挪,想要去拉他的手。
玄机胳膊一举,做出防御的姿态,“不用!你……你别靠近我,我……缓一会儿就好。”
年宿宿不再问,转身去看火煎药。
房内又陷入一阵沉默……
年宿宿时不时会回头看玄机一眼,怕他又倒下,倒是玄机,一直背对着她不肯转过身来。
她往炉子里添了根柴,“你没有按时吃我给你的药吗?”
“没有。”他回答得老实。
这十日都在相府住着,他哪有地方煎药?便没吃了,谁曾想这药断了后劲这么大。
他记得年宿宿说过,坚持喝药下次毒发时会好受很多,可她也没说不喝药会痛苦千倍啊。
毒发时他几度觉得自己要交代在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