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软,为人胆小?”皇上冷哼一声,“牙尖嘴利。”他饮了一口茶,“是何事?”
宁王有些无奈,“还不是迎娶徐芙蓉以及过继的事情。”皇后的算盘都明明白白打到脸上了,藏都懒得藏了。
皇上皱眉,“徐芙蓉此女子,配不上你。”当年是她自己说平日喜研究茶经,烹调茶水,他才会允许她在宴席之上烹茶煮水,谁知道一切都是她自己自吹自擂。他儿子煮的茶,他岂会喝不出来。与他亡妻烹茶的方法一模一样,先烫,滤水,再冷水煮开。她承了旁人的帮助便算了,竟然还当作自己所煮呈上,行为下品。
秦长松勾唇一笑,“皇后娘娘教养出来的人,能有什么上成品行吗?”
皇上看他一眼,笑而不语。
宁王看向崧岳,“十弟,你可愿去我府上居住?”
一直默默在一旁,只当自己不存在的崧岳猛然抬头。“我,我……”他看向秦长松。秦长松入宫之后,一直是照顾伺候他的。即便是如今升了厂公,也常常入宫照拂,默默安排他的一切。他信任着他,也依赖着他。
秦长松看着宁王,“你为何要让崧岳去你府上?”皇后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十皇子的母亲死了,他又年幼,为人胆小畏缩,对皇后子女的威胁不大。
宁王皱眉诚实道,“我看着崧岳,便想到了宁青,虽然小安让人去打点了,但是萧氏是什么人你们也该清楚,定不会善待宁青。”凡是有一丝善待,他的王妃嫁给他的时候也不会形若枯骨,胆小如鼠,连为自己辩解都不会。“皇后不是说引子吗?我便顺了她的意,以子引子。”引子可没有说作为引子的孩子,必须是过继为子嗣,只是说要领回一个孩子,并好好对待。“将崧岳接去府中,我便有理由找萧氏要人了。”宁安虽然不说,但是他知道,她挂念着宁青,日日难安。
“也不是不可。”秦长松道,“如今十皇子大了,也不知皇后会如何,送去你府上,反而会安全些。”
崧岳嗫嚅道,“我愿意跟七哥去宁王府。”
皇上点头。对于门阀士族,以及寒门科第出身、书香之族,他实则没有任何偏私,只是门阀士族借着自己的根基以及权势,这些年越发的过分了。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权势、财富、地位,却还想要更多。
这些人,不除已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