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七嘴八舌:“这可怎么办?那十万两黄金去哪儿了?这么短的时间,即便被盗走,应该也走不远?官府没有派兵搜查吗?”
陈利不禁感叹,这群炼金贼的胆子也太大了,就是给他十个脑袋,都不敢去打国银的主意,关键这事儿还被他们干成了,真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是怎样一拨人在操作。
高鸿渐则是忧心忡忡:“齐辽边境本就战事不断,如今赎地款一丢,五城难以收回是小,怕是因此引发边境之危。”
柳笑侬扇着扇子道:“这下好了,官家刚登大宝,国内各地就爆发天灾,如今又要打仗,内忧外患,民生凋敝,这江山可真是风雨飘摇。”
众人唉声叹气,痛惜为时已晚,可没想到那位子虞兄却是笑道:“诸位莫慌,我还没说完呢。”
“莫不是还有转机?”
“这是当然,不然我还能坐在这儿跟你们聊天。”这位子虞兄继续说道,“那天刘国老发现丢了黄金,当然着急,他下令封闭全城进行搜捕,又设卡水路排查进出,防止贼寇携金逃逸,但整整一天一夜,几乎把整个真定府翻了个底朝天,但就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时候,京师苏太傅传来口信,你们猜这金子藏在哪儿了?”
“这谁知道,赶紧说,别吊人胃口!”
“这十万两黄金,根本就没丢,就埋在府衙银库的地底下!”
“这!”众人张大了嘴,惊得说不出话,这招可真是高啊!他们都不知道该夸贼匪胆大心细,还是夸苏太傅急智过人。
陈利眼睛一亮,居然搞了一出灯下黑,这群贼匪可以啊!
柳笑侬摇着纸扇笑道:“我们这些乡野粗人,格局还是太小了,人家苏太傅一眼就瞧出来了,和尚,看来你明年进京省试,还真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这位苏太傅。”
里面还没说完,继续揭秘道:“不过这次药金案虽然有惊无险,但官家十分震怒,把整个真定府的官僚全部贬为庶民,永不叙用,这可真叫一个惨,而且中枢三省负责赎地银一事的重臣,也全都连贬三级,朝野人人自危,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江宁,我还挺担心的。”
“应该不至于吧,这次还多亏知府大人及时发现贼窝,上报朝廷,不然这药金送到辽邦手里,被发现是假的,非得惹出战祸来,照理说卢知府应当还要记上一功才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很快外面又有学子急冲冲的跑进来:“子虞兄!出大事了!”
“别喊了,真定府的事儿我知道了。”
“不是真定府的事儿!是府院出事了!”
“啊?又怎了?”
“听说朝廷要彻查药金案,调取江宁犯案卷宗和相关涉案疑犯,结果昨夜府院文书房突然起火,案卷毁烧一尽,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啊?别吞吞吐吐的,听的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