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刚扶着的时候九叔的酒意已经清醒一半,被石坚这么一说顿时酒意全无,叫来阿星赶紧带着这群人去早已预定好的客栈休息,临走时鹧鸪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九叔。
第二天众人辞行,九叔告诉了管家他的行程,鹧鸪想要帮九叔收拾行李,被九叔委婉的拒绝,看着她幽怨的眼神,九叔随口说了句:“等到了任家镇,我给你消息,你可以过来坐坐。”
鹧鸪开心的像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离开。九叔忽然意识到好像说错了什么,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也只能作罢。
终于来到出发的日子,其实两人根本没有多少行李,只带了自己的衣物,修行用品和各种法器,生活用品都留给了麻麻地。之所以花费这么多时间,是因为九叔还是有点放不下阿星和阿月,但俗语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而且在哪都可以修行,再说了他们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九叔带着林浩上了马车,阿星和阿月红着眼睛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哽咽的说:“师父,徒儿不孝,不能经常侍奉在您身边,你有需要给我们来个信,我们随时过去帮您。”
九叔说:“行了,都起来吧,我又没将你们逐出师门,你们也可以随时来看我。”又对麻麻地说:“师弟,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帮我照看下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有困难你去任家镇找我。”
告辞众人后,二人上了马车,林浩看见悄悄擦眼泪的九叔,递给他一个手帕说:“父亲想哭就哭吧,别忍着,马车已经离开,他们听不见的。”
九叔给他一个脑瓜崩,佯装镇定的说:“哭什么,为父是那样的人吗?”
林浩心说:“不是才怪”,两人没有继续话题,而是通过小窗看着两边的街道,这时悲伤的气氛已经淡了几分。
车子慢慢的走在酒泉镇的街道上,两边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很多人影。有教堂神父,有刚上任的镇长,还有众多街坊邻居,他们有的擦着眼泪挥手告别,有的送来了鸡蛋和糕点让二人路上吃,还有的已经哭了起来。
乡亲们早就知道九叔要离开,昨天九叔去过教堂,镇长家和他们已经告别,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送行,九叔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湿润了眼眶,顺着脸颊滚落在衣衫上,他很想下车不走了,但又想到答应了任发,想到了麻麻地,他只好挥着手和乡亲们一一告别。
林浩也哭了,这是离开毛小方后第一次哭泣,原本出镇只要两刻钟,现在走了半个时辰还没走出去(以前一个时辰分八刻钟),九叔放下了马车的小窗上的帘子,速度这才快了几分。
来到任家镇已经傍晚,管家在镇子口候着,任发,镇长和几位乡绅已经在酒楼包厢等候。
林浩发现任家镇真的是县城的规模,有三四米高的城墙,城门两边还有保安队守卫,街道比起酒泉镇宽广不少,两边店铺林立,小商贩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虽然是傍晚但街上依然有很多行人,热闹非凡。
来到酒楼吃完接风宴天色已晚,任发将九叔二人安排到镇上最大的客栈,让管家明天再带他们去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