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下人拿热水盆,一人拿汤药,走来走去人影交错。床上的代芷容额头布满汗珠,两手抓紧被褥,大腿敞开,仰头嘶哑般痛喊。
大肚皮里一动不动,女医在旁处理,还有一个稳婆在帮忙。
稳婆急的不行,“侧妃娘娘努力呀!你不能停下,深呼吸,……吸气……再用些力,马上就出来了!”
女医拧紧眉梢,“胎儿头太大,无法顺产出来,把药拿过来给侧妃喝下。”
稳婆马上把药灌代芷容喝下,代芷容浑身虚脱不语,满头的汗水似淋了一场瓢盆大雨。
代芷容继续喊着,“啊!啊!啊——”
一个身形如两岁孩童,指甲修长,乌发长到脖子下,生理器官男女融合的孩子,从里面伴随着鲜血暴露出来,手里扯着脐带。
“啊!怪物!”稳婆被吓得脸色青白,见孩子闭着眼,她颤抖的手伸去探,没有气息是个死胎,破门而出大喊道:“怪物!侧妃娘娘生出了个怪物!”
外面站岗的下人听闻,置若罔闻,根本就不信她的话,以为那稳婆是疯了,侧妃娘娘这么好,怎么会生出个怪物来。
女医处理孩子让人拿出去安葬,代芷容喘着一口气息,眼底满是孩子的模样,恐惧爬满脸也吓晕过去。
丫鬟用布裹得严严实实,双手发颤,还是露出手脚来,不敢往布衫里瞧,刚出去有些好奇的侍卫也瞧见了。
“啊!怪物!”咻的一下,不见人影。
那个丫鬟也怕得险些丢下,浑身发抖,令人汗毛竖起。
“嘟嘟!”秃鹫嘴如弯钩,一双眼睛深邃而神秘,把丫鬟吓跑后,叼起那个孩子飞走。
女医将孩子的事情告诉靖王,靖王瞪着双眼迟迟没缓过来,容儿是不是妖怪,或是从哪听信吃下邪丹。
好像这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她想要攀高位,才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的,可怪不得他无情。
丞相夫人闻人荣赶过来,听稳婆说自己女儿生出个怪胎,愣是不信,她生出蓉儿时是那么貌美,怎么可能她生出的就是怪物,非要过来看看。
瞧着床上的人儿,满是心疼得紧,“容儿,容儿,你怎么会生出怪物,娘不相信,……兴许是那个沈清禾贱人给毒害的!一定是她在你肚子里动了手脚!”
霍金锐刚来之时,听到这一句话,“休得乱言!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听信外人吃了速长丹,才导致生出怪胎来,你还敢助纣为虐扯到他人身上,你的女儿什么样你不知晓吗?若不是她嫉妒王妃走上不归路,本王兴许现在会多心疼她一分。”
“可如今晚了!本王已经知道她真实的面目。”随后丢出一纸休书,落到床榻上,恶狠狠道:“自然也容不下此等嫉妒心肠之人,带上你的好女儿,离开本王的靖王府,以后就不要害人了。”
闻人荣当即下跪,泪眼婆娑,“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好歹蓉儿肚里的是您的骨肉,陪伴你三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呀!你就这么狠心,要休掉容儿?”
“本王狠心?”霍金锐怒瞪眼前闻人荣,“比起侧妃,本王觉得自己还是挺好的!来人!把侧妃一同清理出去!”
闻人荣猛然抓住霍金锐的靴子,死缠烂打的哭泣,“王爷,不行啊!容儿她说过,此生此世,唯王爷不嫁,您若是休了容儿,比杀死她还要难受啊!她那么爱你,这么固执的为你所做一切,她知道了会有多心痛,今后……她怎么再嫁人啊!”
霍金锐甩开闻人荣,负手而立,“那与本王何干!像她这种蛇蝎心肠,搬弄是非的女人,本王看到就感到恶心!曾经都是本王瞎了眼才被她所迷惑,如今本王清醒,不会再信她!”
“来人!把她们母女俩都清出王府!”
“原来大家都在这呀!我就说嘛王府怎么像个空府!啧啧!多日不见,侧妃有孕,王爷就这般空虚难耐,竟连老妇人也不放过?当真是……口味极重啊!”一道温和有力,略带挑衅的声音从外头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