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掏出一瓶白色小瓷罐,拧开盖子,手握着绿色小勺子。
“涂上去就不疼了,会有一股凉凉的感觉,特别舒服。”她嘴里喃喃讲述。
她挖出一勺绿色膏体放于手心,用右手食指小范围揉搓,霍元卿的眼神盯着她,一举一动,好似每一瞬间都不想错过。
直到沈清禾全刮上食指,然后左手扶着他肩膀,另手往他额头上抹。
霍元卿顿了顿,动也不敢动,眸光往上瞧,她的润唇抿着微扬,目光慢慢游下到雪白的脖子上,再游下……喉结滚动咽下唾液。
手指接触的温热,以及药膏的凉意,同时侵占他的全身。
某人早已忘记,此生不会对女人动心,不会接近女人,更不会多瞧一眼。
沈清禾抹完药,靠近喷出温气,吹送在他伤口上。
那温热的感觉直挠他心尖,以及她身上携带的茉莉体香,他闭目细嗅芳香,贪婪的多吸几口,身下突有感觉上涌。
不!他抓着拳头忍耐,任凭被她撩拨得心跳加快。
沈清禾见他紧绷着身体,“很疼吗?不对呀,这个是药膏,是能缓解疼痛的。”
“没有,只是太舒……舒服。”霍元卿话不成调垂眸,两手抓拳咬牙镇定,不敢再看她。
沈清禾拧眉,“狗皇帝是你皇兄,那太后也是你母亲?”
霍元卿闻言轻轻点头,“是。”
沈清禾摇摇头,“那你母亲还算有心,会找人来看你,倘若太后知道那狗皇帝给你下毒,会不会很生气,……残害兄弟,啧!”
霍元卿瞬间回忆起小时候,他是奶娘带大的,母后从来不管他,自小就疼爱皇兄,只逼着皇兄各种学习上进,而对他置若罔闻,有火气时才会往他身上泼。
不过父皇疼他多点,时常会与母后因他而吵起,所以他自小习武,一心想上沙场,护国护民。
私下偷偷学过一些书,还是父皇传他去御书房,故意说是惩罚他看的,还教他兵书,讲战场上的事情。
他没有辜负父皇,守护北燕多年,可是在他倒下回朝时,才知道父皇驾鹤西去,他的皇兄却坐在那个位置上。
沈清禾见他不说话,以为她提到不该提的,引起他伤心之事。
“你怎么了!还冒汗?”沈清禾瞧见他额前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伸手去擦拭,“天色不早,听说你昨晚没休息,趁着今夜好好睡觉,好好养足精神才能调理好身子,听到没有?”
她扶住霍元卿肩膀,欲想扶他躺下。
霍元卿思绪被打断睁眼看她,她一碰他,他就有感觉。
他再也忍不住,慌忙扯来被褥捂住膨胀勃起的下体,脸颊赤红,自己听话躺下侧过身,嗓音微沉,“你……你也去休息。”
“嗯……莫名其妙!”沈清禾见他刚才的大反应,吐出了一句。
沈清禾刚走两步,猛然回头,刚巧撞上他的目光,四目相望。
霍元卿旋即转身,她怎么又停下,且还转回头看见他,他此时此刻恨不得钻入老鼠洞。
沈清禾抽出葫芦放到桌上,“没有睡的话,就跟我一起看看这一缕魂。”
话题一抛开,霍元卿打鸡血似的立马躬身,仿佛忘记刚刚发生什么,坐到她旁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