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想起副帅大人在里面疗伤,不可有人打扰,便上前展开翅膀挡住冷言,左右摇晃脑袋。
冷言似乎明白,“你是说不能进去!”
白雪上下拼命点头,这个人类有点聪明,白雪边斟酌,边做出副帅大人医治他们王爷的动作。
冷言拧眉道:“你是说,靖王妃在医治王爷,暂且不能进屋?”
白雪狂点头抹一把冷汗,终于有人看得懂它,而感到激动。
无邪扶着腰身缓缓而来,“怎么都站在这里,不会是等我吧!算你有良心,不负往日给你煮饭吃。”
冷言刚要叫他,无邪已经敲门,“王爷!属下领完三十杖,您还有什么吩咐属下去做。”
“滚!”屋里传出冷淡,略带怒意的声音,霍元卿没有睁眼,却满目皱容。
这时,沈清禾轻声道:“傍晚酉时,备好热水,备好饭菜!”
冷言想着等王爷好点再禀报,即声应道:“是!”满怀心疼地瞥一眼无邪,还好他挡下箭,否则便是他。
白雪跟着冷言离开,无邪咬牙重重点头,转身缓慢挪腿走,他又惹怒王爷了?
霍金锐离开楚王府后,继续带人全城寻找,纵然将整座城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容儿。他皇叔脾气不好,那毒妇绝不会在里面。
况且,皇叔五年以来都没有苏醒,听说府内格外森严,不可能连两个女人进去都没有人发现。
……
天边拉下一层红黄相融的帷幕,一团团火焰揉碎云朵,零零散散漂浮于空中。
沈清禾猛然睁眼,继而唇角溢出赤红鲜血,只差一步即可成功。
此时她虚弱无比,脸色如青灰,唇无点润色干裂枯燥,额前布满汗珠像石头一样砸落床榻上。
最后经脉接上,因虚脱而承受不住对方强烈反噬,为最后这一道成功,掌心凝聚一团法力涌入他身躯。
“砰——”一道蓝光迸射而出。
二人身上的衣服,以及帐幔,悉数破碎成条状,犹如雪花飞絮,纷纷扬扬,飘落一地。
霍元卿额头皆是汗珠侵占,呼吸急促间,浑身血液沸腾,蓦然睁眼坠落榻上。
“噗——”沈清禾再次吐出一口老血,眼前一黑倒在被褥上,身上洁白如霜,只挂一件红色绣着鸳鸯的肚兜。
这一幕刚打入霍元卿眸底。
他猛地转过头不看,想找衣服替她换上,蓦然起身太快,导致视线模糊,脚下不听话的倒下床,刚巧在她旁边面对面……
五年躺于榻上从未活动过,如今连站都站不稳,但又惊喜,她真能还一个活蹦乱跳的他,没有骗他。
刚才撞击一下触碰到她,心底翻涌起暗潮涟漪,她似火球般滚烫,皮肤光滑细腻,不过有些黏糊,大概是她出汗所致。
霍元卿面红耳赤蔓延到耳垂,他侧过绯红的俊脸,抬手活松筋骨,一不小心碰到肌肉内的细针,才不由地咬牙关隐忍着痛。
他闭目伸手将她翻过身面朝下,自己努力往床尾靠去,扫一眼屋子,里面什么衣服,布之类的都没有。
霍元卿一囧,旋即扯上没有完全破碎的被褥,利落盖住沈清禾的身躯,自己则盖住下身。
他转过身来喘出一口气,大手忍不住抚上她脸颊旁,柔软舒适,像热乎乎刚出炉的包子。
修长的手指探测她鼻息,深深叹出一口气,还好没事,只是虚弱劳累过度产生晕厥。
“嘎——”
霍元卿心底一颤:“……”那只鸭子!
白雪惊吓转身,好羞羞!它来得不是时候,它不过是进来看看情况,没有想打扰之意。
霍元卿犹如晴天霹雳,颜面丢尽,无地自容,脸色骤然通红,好想找个洞口钻进去,他知道这只鸭听得懂人话,立马叫住,“等等!让冷言拿两套衣服过来!”
白雪嘎一声点头离去,顿然消失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