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可能呢,公鸡都被黄皮子糟蹋完了。”
林爸苦笑一声。
“对啊,可以模仿啊。”
林清河双眸一亮,她很赞同林妈的话。
这年头有钟有表就不说了,可是古代农村都是靠公鸡打鸣报时间的。
“咯咯咯?”
林爸先哼了一声,疑惑的看着林妈林清河,三人对视一笑,洪亮的打鸣声不断响起。
窗外的黄皮子喽啰们扒拉窗户,扒拉扒拉着就不动了,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林爸躲在堂屋学公鸡叫,林妈林清河则假装激动起来,表示天要亮了。
黄皮子精果然被震慑住了,转头看向躲在最后的两撇白胡须黄皮子,等待它的发话,它不肯动,林妈就让林爸声音再大些还拿个手电筒照在墙上,营造太阳要升起的样子。
“咔咔咔。”
白胡须黄皮子咬牙切齿发出嘶哑的声音,围在窗边的小喽啰们排成长条有序的闪出大门,临走前还将倒在地上的已经不成形的假人撕咬一番。
“乖乖,不容易啊。”
林妈拿掉窗户上的遮挡物,向外看去,借着月光看,外面空荡荡的满地银霜,什么都没有,林清河垫着脚也看不到地面,林爸将她抱起,她就看到自己的模型支零破碎。
“明天一定要在找老曹,搞不准这黄皮子精明天还来。”
“这老曹今天也不知道为啥不肯来,他要是肯来的话,一趟就解决了。”
林爸无奈说。
“也不知道院子里是什么样子了?”
“等天亮再说吧。”
林妈有些担心外面幸苦养的家禽,但是此时也没人敢出去。林爸则安慰说。
虽然还有不到两小时天亮,但是大家被闹腾一夜个个神经紧张,都没了困意。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天边刚泛起鱼白色,林爸就赶紧开门到院子里检查损失。
幸好头天林妈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没有什么损失,到鸡圈里看满目疮痍,渔网直接被扯开一道大口子,满地都是鸡毛和血,还有零碎的骨头,愣是找不到一只整鸡。
“全被吃的了,杀千刀的畜生。”
林爸咬牙切齿。
林妈捂着胸口示意不要说了,一家人连早饭都没吃,揣着一串腊肠一瓶散酒就往南队去。
去找救援去了。
路上遇到邻居都纷纷抱怨,村里的狗不知怎的,一夜间都变得蔫蔫的。
老曹家门紧闭,估摸着这个点还没起来。林爸上前“duang~DuangDuang ~”敲门。屋里好一会才传来动静。
“来啦?”老曹披件褂子一脸睡意开门,看到是林清河一家也不大意外,直接请他们进屋。
老曹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四方木桌几条长椅,木桌上还放着一只烧鸡。
林爸他们也不客气,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也就顺势坐下。
“哎,这黄狼子不肯和解啊,昨夜里差点回不成。”
林爸叹气。
“这是清河的劫难,人届的规矩跟妖界的行不通,更别说还是好记仇的黄狼子。”
“你灭了它祖宗,那只能给人做保家仙的黄狼子我找老黄了解过了,据说还差一百来年就能成为地仙。妖精修行不易啊,她是这一片黄狼子最大的骄傲,是他们的祖宗。”
老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
“不过清河手里有铜镜,再则清河体质特殊,黄狼子应该会有所忌惮,我昨日不出现其实也没把话说全。”老黄说这时还有些抱歉,“我虽不会推演之术,但也知晓一般这种寻仇的都是命定的因果,我担心我出场就是掺合这因果,担心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本来能和解的事情和解最好了。”
“不过现在看出他们无和解的意思,那我就没有什么忌惮的了。”老曹的目光低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