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个上午,柴门的尸体暂时抬回奉行所,进行更详细的尸检,检查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外伤。
大家也都饿了,相约一起去吃午饭。
奉行所的同心说什么都要跟着鹿野院平藏和观月一起吃饭,怎么甩都甩不掉,鹿野院平藏没办法,只好默认了让他们做电灯泡。
观月在外人面前除了有些呆和过分安静以外,她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走带风,爬树、上房顶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充满活力的女子,需要的睡眠却比常人多许多,她能做到倒地就睡,还是叫不醒的那种。
这不,刚吃完午饭,她的睡意就上来,哈欠连连,眼皮都快撑不开了。
看着趴在饭桌上睡着就,鹿野院平藏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今早出来时没带上桃子,只好先送她回家再出来工作。
抱起她便往家里的方向走去,果然她还是不能离开家太远,已经几个月了,这半副残魂终究还是太虚弱,不然睡意来了她便会控制不住随意倒在路边就睡着了。
下午,案子也没什么进展,一切只能等待法医验尸确定凶器还能往下一个方向调查。
还未到下班时间,鹿野院平藏就以再去别处寻找线索的借口为由不回奉行所,转头就回家。
房门紧闭,鹿野院平藏以为观月还在睡觉,打算找点事来做,等她睡醒再去找她,就看到长次拿着扫帚神色匆匆往鸡舍的方向跑去。
“小子,怎么跑那么急?!”
“平藏大人……阿月被公鸡啄了!”
鹿野院平藏来到鸡舍的时候,正好看到观月单手拎着小狗的后颈以最快的速度从鸡舍里溜出来。
身后几只大公鸡对她和小狗这两个入侵者穷追不舍,飞扑着朝她和小狗啄去。
跑得匆忙,观月差点被绊倒,幸好被鹿野院平藏扶住了。
看到那些大公鸡还想从鸡舍跑出来继续啄人,长次拿起扫帚把它们都打回鸡舍。
“有没有被伤到?”少年投来关切的眼神。
观月摇摇头,把小狗放回地上。
狗子被捡回来也有一段时间,胆子逐渐大起来,不再认生,每天到处乱窜,家里每个角落就没有它去不了的地方。
闲的无聊没人陪玩,又跑出鸡舍招惹鸡,每天鸡舍都传出狗子惨烈的叫声。
鹿野院平藏留意到她刚才拎狗出来的那只手背被啄破了一层皮,少量的鲜血正往外冒。
“都被啄到了,怎么那么不小心!……疼不疼?”鹿野院平藏拉过她被啄到手背,语气有些焦急又有些责怪。
观月茫然地摇摇头,“不疼。”
“都流血了还不疼!”鹿野院平藏轻轻拿起她的手,贴近自己的唇边,轻轻吹着气,温热的气息的洒在她的手背上。
是真的不疼,或者说观月已经失去了痛觉,无论她这半副灵魂承载的这具身体受多大的致命伤,她都很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这也是她在踏鞴砂的时候受了致命伤还能独自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来晕厥是失血过多才倒下。
痛觉能够提醒人可能受到潜在伤害,使个体马上脱离危险环境。
廊檐下,桃子找来消毒的药酒,又按照他的吩咐去找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