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房梁上放的这些年攒的一万多块钱,还有一些名表收音机都没有了。
他看的差点晕倒,硬是掐了自己一把,冲了出去,
“小偷,你给我站住!”
一直到了晚上,小宋才失魂落魄的回来,
自己的钱,这些年积攒的钱全都没有了!
即使已经报了公安,可是那公安的意思,这是一伙团伙作案,只要一弄到一个大单,就会连夜跨省跑,现在只怕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公安可以帮忙立案,帮忙寻找,但是找不找的回来就是个几率问题了。
特么的,公安有什么用!
连个东西都找不出来!
小宋抓抓脑袋,然后一下子踩空了,直接掉进了下水道!
特么的,谁把井盖偷走了!
他浑身都臭烘烘的爬了上来,简直欲哭无泪。
这样的日子怎么过的下去,
他咬咬牙,不行,得先把赵盼弟那贱人弄死再说。
虽然那道士说不能出人命,可是现在自己都倒霉到这地步了。
再坏也没有现在坏了。
而且说不定 ,赵盼弟一死,她身上的气运都能回到自己身上了。
这样自己不用三年就能做到副厅。
小宋眼神里露出孤注一掷的凶狠,现在就去找人。
他怕起身,连家都不准备回了,直接找个有电话的商店,准备去打电话要人。
谁知道,他面前又站了四个男人,个个都有一米七以上,魁梧健壮。
小宋心一抖,今天也太倒霉了吧,这是遇到抢劫的了。
他连忙拿出自己身上仅有的钱,讨好的一笑,
“几位大哥,真对不住,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现在都愿意给你们,能不能放我一马?”
看着几个人不为所动,小宋心想,识时务者为俊杰,等回头一定把这一伙强盗送监狱里去,
他咬咬牙,又把自己身上仅有的 一块浪琴手表卸下来,
“大哥,我真就这么多了,您就可怜可怜我,我上有个要残疾要照顾的爹,下有几岁的幼儿,放过我吧!”
此时,传来几声军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小宋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身高几乎快一米九的男人,脚上穿着军靴,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色风衣,整个人像一把枪一样站的笔直,
嘴角带着一声捉摸不透的邪气,鬼魅一般的气息弥散开来,让人不敢小觑。
这人走路形态像是军人,可是再看着却带着一股邪气,又有些不像了。
小宋心里更胆寒了,这人一看就不简单,不是简简单单的抢劫就行的。
他可不能死了,死了自己的权利荣华富贵都没有了。
他谄媚的几乎带着巴结讨好的笑:
“您是哪条路上的?不知道小的哪惹到了您?小的一定赔罪,直到您满意为止。”
宋健中有些失望,他没想到毁了叶红衣前半辈子人生的竟然就是这么一个软骨头。
即使在京城收到过良好的教育,也依旧改不了他骨子里的自私,懦弱,狠毒。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冷冷的蔑视,好像小宋是地上的泥巴,垃圾。
让他又回想起自己还在农村泥地里打滚的时候,当初跟着赵有文进城,那些城里的娃子都是这么看他的。
小宋心里是生出一股想要毁天灭地的暴虐,可是一看到那几个大汉,顿时就软了,直接就跪在地上,
“好汉,饶命!饶了我这一条狗命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对了,我干爹可是个处长,家里可有钱的很!”
宋健中没想到这人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无耻,
“我记得你干爹养你很多年了吧!一手把你捧到如今,结果你就这么说出卖就出卖了,真是个软骨头。
不过你放心,你很快就跟你的第一个养父呆一起了!
对吧,赵智!”
小宋的瞳孔骤然紧缩!
等到宋健中把赵智一番审问,发现他说的跟赵有文说的大差不差,
就是他小时候遇到一个道士,听说那个女婴身上有大气运,只要那个女婴过的不好,一直呆在大山里,他就会越过越好,会有很多很多钱。
丁二的事情都是他指使的,甚至包括当初红叶机械厂资金拨不下来,申阳机床厂不想卖他们机器,都是他从中作梗。
因为这事,宋处还专门找上门来。
他早就听说有个跟他一姓的 在国安做事,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发现这个年轻人气势惊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剑,必须要见血才能收回剑鞘中。
宋处以前一向欣赏这个人,可是现在,他无故抓了自己的干儿子。
“宋局抓了我的儿子,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说法 ,不知道小宋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宋健中脸上带着一丝假笑,光这么短短的两天,各种电话都打到他这里来,都是为了这个赵智,但是他硬是不放,这才把这个大老虎从办公室召唤过来,
“既然宋处要说法,就跟我来吧。”
赵智自从通过干爹的部门进入政府,
总会遇到那么几个能力强,情商又高的绊脚石。
他们深得领导喜爱,却严严实实的堵在赵智升迁的路前面。
赵智当然要想办法把他搬开。
要不就是用人家的家人威胁,要不就是制造意外,再狠一点,直接就把人家的子女给绑架了。
就光他进入政府工作的这六年来,丁二都做了十六件类似的事。
以至于这些年来,他的仕途非常平顺。
宋健中已经提前把能查到的证据,证人都找了出来,苦主就在旁边录口供。
这些年,这些本来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向上走的年轻人,都因为赵智戛然而止。
有些只能自己申请到一个犄角旮旯的部门,还有些干脆直接远离了京城。
知道现在这里的苦主还有九个。
宋处看着这些口供,满脸的不可置信,拿着纸的手都不稳,
“宋局长,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还是屈打成招?小宋 一向那么努力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