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却依旧凝神望着高台之上,口中喃喃道:“如今这样,我也是在分辨不出,可凭借方才那几位已经死了的杀手的身手功夫看来,应当是南蜀国的人吧。”
南蜀国?花尽溪对这个神秘的西南小国并不是十分熟悉,只是听祖父说起,这南蜀国是由三个部落联合起来共同治理的国家,民风甚是彪悍,善于用毒,功夫路数更是怪异难测。整个国家大半都是在瘴湿弥漫之地,易守难攻,故而以往少有人员来往。只是近年来,不知为何,与江东大族公孙氏族来往较为密切,朝廷也派遣公孙家的人出使南蜀国,这才渐渐揭开了这个国家神秘的面纱。这赵祯公子,号称京城四美之首,却并不是个花架子,仅仅凭借那几个杀手转瞬之间的几个招式,便可以分辨出这几个人是南蜀国的人,可见见识之广,亦不可小觑。
花尽溪转念一想,可那个奇怪的玉佩究竟是什么?南蜀国究竟丢了什么东西?难道自己手中的这个玉佩,也是从南蜀国偷来的?可为何这东西会在婶娘王氏手中?婶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地走到南蜀国,又从南蜀国里偷出来这么重要的物件?
花尽溪越想越乱,觉得好似千万的线索仿若胡乱搅和在一起的线团,叫她愈发的看不清形势。可正当花尽溪还在思虑之中,只见在高台之上,一白发老人自三楼虚无之处飘然而至,稳稳地落在了盛辉身边。
那白发老人一站定,盛辉便恭敬地向他单膝下跪行礼道:“师父,徒儿无能,还是惊动您老人家了。”
众人见那白发老人出现,皆屏气凝神,连梅夕渔刚刚醒转,也扒着看台上的栏杆好奇的看着。
花尽溪拉着刚醒过来的梅夕渔,“你这傻子,刚刚才缓过来,不好好歇着,这是看什么?”
“路白眉啊!天下第一高手路白眉啊!”梅夕渔隔着竹帘子屏风看的不大真切,竟伸手要揭开屏风,好在赵祯用手边儿的扇子敲打他,他才作罢。
“一看你就是脑子空空,啥都不懂。”梅夕渔收回了手,气鼓鼓地瞪着花尽溪,说道:“这盛辉盛公子可是武林之中第一高手——一指乾坤路白眉——路大侠的徒弟,这老人家,你别看年事已高,可一手以指化剑气于无形,劈山斩棘,夺人性命与抬手之间,当年可是武林高手榜第一名!他老人家从不世出,也不收徒,可不止怎么的,花甲之年竟收了盛辉为徒,从此盛家气焰大胜,不然你以为他们家能开这样大的拍卖会,还不被各路武林好汉给干掉,凭的是什么?”
原来如此!花尽溪看的怔怔出神,只见路白眉将盛辉缓缓扶起,转而负手而立,看着西南角的看台,又环视了四周的看台,沉声笑道:“无妨,无妨。”
仅仅四个字,内力恢弘之气顿时压了过来,花尽溪感觉比刚才的气滞之感更加强烈,梅夕渔又很顺理成章地又倒下了。
如此一来,想来就没有人会轻举妄动了。花尽溪一面把梅夕渔再次拉回来躺着,一面看着盛辉从容地站了起来,举起那翠玉色的盒子,高声道。
“此物乃是南蜀国圣物——骨玉,底价一万两黄金,现在开始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