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承不悦地皱起眉,他冷眼打量着狼藉的房间和哭到哽咽的顾锦宁,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强压下心头怒火,他沉声向侍从吩咐:“抓紧找到太子,他现在还不能死。”
“救我...我好痛...”
不再理会顾锦宁哀凄的低吟,刚想离开却被顾锦宁再次叫住。
“殿下会死吗。”
秦元承定定站了许久,“或许不会,只是两只蛊虫相生相克,加上他摄入过量引魂香,恐怕他日后心神常失。蛊虫不除,他就要日日忍受剧痛和引魂香的折磨。这样之下,谁也不知道痛苦到极致的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不过蛊虫认主,你不必担心。”秦元承嘲讽地冷哼一声,“阿宁,你最近几次做事太失败。如果你还是没有长进,以后顾家的生意我一概不接。”
“再给我一次机会,等我当上太子妃,定不会忘了秦家的好处...”
秦元承嗤笑地弯下唇角,毫不留恋走开。
……
“沈小姐,我们少主说了您不能乱动。”
才从床上爬起来,沈宴卿就被丫鬟给按了回去。
她忧心地望向窗外,不知其他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从昨夜就一直翻涌的不安在此刻达到顶峰。
她摸着冰凉的手心,余光瞥见枕头旁边的墨琅箫,她惆怅地拿起却又烦躁地放下,微微急促的喘息下她心绪不宁地抿起嘴巴。
“沈姑娘?”
忽地,门口伸进来半个身子,正是满脸讨好意味的怜芝。
“昨晚实在对不住,是我一时不知好歹。要怪就怪我在那里煎熬了半年,终于看见生的希望难免有些失控。还望沈姑娘能不计较我的过失,让你我做个过命的姐妹。”
她试探地跪在床边,谄媚地缩着脖子笑了笑。
沈宴卿看也不看她,摆弄着墨琅箫的箫穗淡淡道:“我不怪你为了活命不择手段,你分明可以抛下累赘的我们直接走,但你偏偏要坑害我。自己种的因,结的果再苦也要咽下去。”
“如果再有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同样做法。”怜芝干脆也不装了,她跪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沈宴卿,“我来跟你谈个条件,你保我活命,我助你平步青云。”
“口气不小。”
“就凭我在血莲谷活了半年,我就有底气和你谈判。为了活命我不惜任何手段,同样只要是我们的共同利益,我都能尽心竭力夺取。”
怜芝轻笑一声,“我虽浪荡但我自认聪慧果断,你太过容易轻信他人,跟在你身边那个蠢小子又是个耳朵软的家伙,我只随便说了几句他就要和屠夫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