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轻哼一声,得意地晃动着沉甸甸的布袋子,“我这人做生意绝对良心,刚刚你给了一百两,现在你们还能问一个问题。”
见无人出声,沈宴卿率先打破寂静,“还灵血莲的事情你清楚吗。”
“嘶...”小姑娘苦苦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摇摇头,“不清楚,只是偶有传闻这血莲是极阴极寒之物,就算能救一时性命,日后恐怕也会另有隐疾。”
“不过丑时鬼市门开,你们可以去那里打听下落。反正这么些年我是未曾听说有谁见过这东西,说不好是不是谁家庸医为了名气传出的噱头。”
沈宴卿浅笑着点点头,“多谢姑娘相告。”
说完她站起身,“我们就不过多叨扰几位,秀禾,有缘再见。”
“慢着!”奕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点想去茅厕,你们先回马车,我过会儿就到。”
他一溜烟跑到后院水池边上,正准备痛痛快快喷溅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肩膀处搭上一只手。
他一哆嗦,身子一歪尿在了身后人的鞋上。
“孽障!”
他被人拦腰横抱,撅起的屁股蛋子被猛抽了几个巴掌。
“师父教没教过你不准在鱼池里尿,我就说我的鱼是被你臭死的!”
听着熟悉的声音,奕元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就抱住那人大腿,“师父!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那老头一身补丁道袍,腰间别着个开口的酒葫芦。他摸了花白的长胡子,心软地替奕元穿好裤子,“徒儿,出谷历练得如何,没师父在可还过得习惯?”
奕元剧烈地摇着头,语气异常坚定,“离开师父后我没有一天过得很舒心,不是干活就是发呆,还经常遭人打骂。”
他委屈地看向老头,“师父,你带我回谷吧,我不想在外面继续受苦。”
老头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蹲下身子笑着和他平视,“一辈子待在师父身边怎么会有出息,在外每一步坎坷那都是对你的考验。为师不想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还孑然一身,你早些娶妻生子,说不准为师还能教教徒孙练功。”
奕元闷闷地应了声,低着头有些失落。
“唉,我这傻徒弟究竟是受了多少委屈。和师父说说,师父今日就替你出口恶气。”老头那慈祥的眼中满是心疼,他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半只熏鸡,笑呵呵地撕下一个鸡腿喂到奕元嘴里。
奕元吧嗒吧嗒嘴,旋即一口吐在地上,“不行,这比我沈姐做的难吃多了。”
“其实也还好,就是我现在每日不知该做些什么。沈姐倒是个好人,就是平时根本不搭理我,需要我的时候才和我说上几句话。但沈姐身边那恶人太多了,不是骂我蠢就是要我命。”
他神色黯淡,“或许我真是个蠢货,明明沈姐救了我的命,我却一次都没有成功保护过她。师父,你说我这辈子还能做什么。”
“巧了,师父正好有件事要托你去做。”老头神色莫测地笑笑,“你时刻监视你口中的沈姐,她做什么都要向我汇报。”